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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对祝景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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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穆苏开口答话,祝景升又道:“在下还未曾入书院前便时常听闻穆兄学识深厚,外面关于穆兄的传言亦是不少,皆是称赞穆兄天资聪慧,十岁童生,十三岁秀才,十六岁举人,连中四元,心中很是敬佩一直以穆兄为效仿。”祝景升说着停了下来,片刻后惋叹:“只可惜穆兄不是我淮安府人士,少了一桩佳闻。”

此言一出,众学子面上亦有些涩涩,心下思量;是啊,穆苏如何再天资聪颖,取得再好的成绩,终究不是他们淮安府人士,而是泰安府的;这样传出去只会让各府深觉他们淮安府自称才俊聚集之地,竟被一外乡人压制。

江淮见此有些生气,愤愤道:“柏江书院闻名大兴各处,历有小国子监称号,世人皆知柏江书院立于淮安府百载;穆兄乃是我柏江书院学子,自柏江而出,如此只能证明柏江书院不负盛名,淮安府确乃才俊聚集之地,有何可惜?”

一番话成功将众人说服,堂内诸学子纷纷低声道:“确实如此。”

局势扭转,祝景升却并不管,继续开口:“自入书院后又听闻穆兄自幼便在书院求学,更是常年取得榜首;于童子班便是童子班榜首,于丙字班便是丙字班榜首,于乙字班便是乙字班榜首,感叹不已,心想如若有幸定要同穆兄好好请教一番;此次冬考便是机会,届时考卷下来再同穆兄好好探讨探讨。”这便是直接了当的阐明来意,此次冬考要与穆苏争个高低。

一石激起千层两,自古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他们这些科考学子却是能借考试评出个第一来;在场众多甲字班学子观此场面心下腹诽,看来一直独占鳌头的穆苏现下却是遇着伯仲之人了;此次冬考且有好戏看。

“学无尽止,在下所学仍为浅薄自是不敢夸大。”穆苏笑笑回答方才祝景升的问题,谦逊异常,言语温和不见怒色,似是并不愿意与祝景升相争;祝景升听穆苏回答,轻笑一声正欲开口,不料穆苏竟又道:“不过……苦读十余载几分把握尚有,如祝兄所言待榜出再探讨。”

祝景升面上笑意瞬时消散,冷下眼看向穆苏;围观众人唏嘘,心道这穆苏平日十分温和从不与人相争不过却也并非一贯软弱之人。

穆苏说完便提起书箱同江淮、康旬二人出门而去,路上江淮极高兴:“就该这么说!他虽是极具天资的十五岁举人,可你亦是天资聪慧声名远扬,为何要输他一等。”

“话虽说了,可我着实近三年之久不曾做过什么考卷,潜心研学,心下还有些虚呢。”穆苏笑了笑同江淮道,江淮立时开口反驳:“你可别在这里妄自菲薄,从小你就让我望其项背,哪次考试你不曾夺得榜首?我父亲成天拿你与我作比较,每每我想偷懒你便是他激励我的说词。”说完江淮一脸幽怨。

如此一番惹得穆苏忍俊不禁,倒也忘了方才之事。

说笑间,康旬忽然停住脚:“穆兄,江兄,我还有些琐碎之事,便不同你们一道回家。”

穆苏、江淮两人见康旬面色并不佳,也不好开口多说只点头答应,看康旬提着书箱慢慢离去。

想起方才在学堂不曾来得及开口安慰之事,穆苏眉头微皱。

“想什么呢?快走了。”江淮拍了一下穆苏开口催促。

穆苏收回双眼,同江淮开口:“刚才在学堂里观康兄面色不佳,似是因冬考之故。”

“唉,这其中内情你不知;他近两月一直这般闷闷不乐的,旁人说不通的,得他自己想明白。”江淮叹了口气摇摇头。

“嗯?”穆苏不解。

“总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的,我可没觉着成了家利于立业。”江淮瘪了瘪嘴,详说:“康兄啊,自成了亲之后这读书的心思便不如从前了,又得了两个孩儿分走许多心神,学业上自是荒废不少;两月前院里夫子同甲字班众学子私下商谈来年春闱,院里夫子明言劝说康兄会试不宜下场,”

说到这里,穆苏已然知这其中原因。

“你也知道的,康兄算是寒门出身一路科考上来并不容易,虽说现在已是举人家境殷实不少,可到底家底子薄经不起多少折腾;更何况康兄也算是极有天赋一路顺顺当当,以前不敢想的现在也期望颇多,突然让家中人知晓连会试都不够资格参加,可不是念想落了空?”

江淮侧眼同穆苏对视一眼,皆知此事无解,因其缘由在内而不在外,旁人无法。

“康兄心傲,不愿告知家里人;不顾院里夫子相劝前去报了名,可之后院里几次测考康兄皆是末名,自然心情越发不佳,平日里下了学也不愿立时回家,只只身一人寻一处僻静之地呆坐,我跟了几次便不再跟了。”

穆苏听完江淮的解释,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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