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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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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琴酒身上投入了过多的精力,就算一开始这是为了更多的情报,但事到如今,已经很难用这个理由继续说服自己——明明还有更多有价值,而且很可能也更容易发掘的事情在等待他去探查,但他还在纠结这个明显不想靠近他的男人。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完全没有必要对某个组织成员有什么好奇心,他们都只是任务的一部分而已,可是现在的他竟然甚至开始想要知道琴酒的来历和过去,最糟糕的是波本甚至不是很能说清楚自己为什么对琴酒如此纠结,明明单纯从神秘感的角度上来说,贝尔摩德才是真正的谜语人。

或许当初发现琴酒是自己邻居的时候就不应该凑上去,若非如此,他们应该只是相看两厌的同事而已。

严格来说好像现在也是……?

可是,波本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关于魔鬼水池的比喻:可是,就算水位一直没有变化,但水的流动终究是会留下痕迹的,就像忒修斯之船,如果不断地流动,迟早所有的水都会变成新的,而且……

他望着玻璃碗当中没

有被倒掉的那些水,或者至少表面上是水的液体——如果加进来的不是水,而是酒呢?

又或者其实是反过来?

说好的别想呢。波本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得不承认威士忌是无辜的,自己的现状无关于酒精,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出了酒吧,关门落锁,试图不去思考琴酒怎么会有一间酒吧,又为什么要约自己在这里见面……这种想想就很麻烦的问题。

好在接下来几天他又忙起来了,除去新落到自己头上的这个任务,波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操心,也就暂时放下了对某人的纠结,他自己当然清楚这无异于自欺欺人,但随便吧,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说不定。

新被琴酒扔过来的这个任务一时间没有什么进展,琴酒虽然嘴上说着皮斯科不算什么,但在实际操作上还是颇为谨慎,对方毕竟是公众人物,突然死掉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动手只是一颗子弹的事,选择合适的时机却还是很重要的,因此之后几天琴酒都没有给出什么指示。

于是波本干脆光明正大地跑去和爱尔兰交际了,作为一个情报人员,他本就长袖善舞,再加上和爱尔兰颇有共同语言(感谢琴酒),没多久就混成了表面朋友,也是因此,他在第一时间见证了爱尔兰得知皮斯科死讯时的反应。

事后回想起来,这可能是琴酒刻意安排的,毕竟对方本就是让他来观察爱尔兰的,他都已经做好了如果爱尔兰表现出对组织的憎恨,就帮忙遮掩的准备,但最终事情完全出乎了波本的意料。

在问清了事情经过之后,这个大汉一拳砸坏了酒吧的台面,咬牙切齿地发出一声低吼:“Gin!!”

好家伙,波本冷眼旁观,惊讶之余在心里感叹,琴酒这拉仇恨的能力实在是一绝啊。

仔细一想,皮斯科是被琴酒亲手杀死的,虽说下令的人是boss,但爱尔兰把仇恨集中到琴酒身上似乎也……完全没有什么逻辑呢。

“总之,”波本谨慎地说,“他对组织是什么想法还不好说,但反正是很想要干掉你的样子。”

他还没有放弃策反爱尔兰的事情,因此用词比较谨慎,不出意料的,琴酒对自己被人仇恨一事毫不在意,只留给他一句:“继续观察。”

继续观察的成果是,琴酒不愧是仇恨吸引大师,爱尔兰似乎完全把心思都投在了要怎么搞倒他上面,为此对组织的任务还更积极了一些。

波本不想勉强自己去理解这人的脑回路了,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策反爱尔兰的计划是不是不太靠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再试试。

爱尔兰毕竟是在组织里长大的,也许正是因此才完全没有想过叛逃的事情,不过组织已经杀死了他的养父,这份裂痕也是客观存在的,要是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之后恐怕很难再找到这样与组织关系密切却又有仇在身的成员了。

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波本还是不想放过他。

但是,要怎么才能把这份仇恨从琴酒身上拉回组织上,或者,起码来说,把组织也加进爱尔兰的仇恨列表里呢?

真是完全想不到琴酒会以这种奇怪的方式给自己的计划造成阻碍,这就是组织的守护神吗,真是令人感动啊。波本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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