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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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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时齐晔经常打扫床底下,可这出去了两天,之前也有几天没打扫,床底下当然有灰尘。

刚刚江茉泡的澡,算是白洗了,他又得带她去洗澡。

可是,他不能帮她洗澡……吧?

罗苹已经走了,齐晔也不好再跑出去叫住她,麻烦她。

这会儿,江茉已经像软弱无骨的章鱼,附在了他的身上。

把床底下的灰尘,也一块儿蹭到他衣服上。

“……”齐晔发现,自己的澡好像也白洗了。

江茉其实还没睡着,她就是醉了,但能睁开眼睛,也能说话。

她也发现她和齐晔都脏兮兮的了,于是开始拼命拽齐晔的衣角,小脸红扑扑的,眸光像晃着层层的水意。

“脏,去洗澡。”她手指很细很白,拉着他的时候,仿佛能把他心都捏软。

“怎、怎么洗?”齐晔的喉咙发干,声音也紧绷绷的,好像有点儿找不着调。

“一起洗呀。”江茉眨眨眼,毫不迟疑地回答,“浴缸很大的。”

齐晔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忽然开始紧张,全身发烫。

江茉看他不动,吸吸小鼻子,哭腔开始泛滥,“齐晔!你嫌弃我!你不肯和我一块洗澡,你不爱我了对吧?我就知道,爱都不能长久,你才喜欢了我几天呀!你——”

“去!我们去洗!”齐晔忙截住她的长篇大论,再不阻止,她的眼泪水就要止不住了。

而他,明明只是反应迟钝,脸颊发烫,烧了几秒而已,她居然就开始上升到“爱不能长久”的话题上了,他好慌。

江茉勾着齐晔宽阔有力的肩膀,被他送进浴室里。

她一边扶着齐晔,一边开始解自己的睡衣。

齐晔惊得手指骨节没控制住力度,差点把浴室的门掰下来。

“不是。”齐晔连忙捂自己的眼睛,可是来不及了。

轻薄舒适的亚麻睡衣,顺畅地一路滑下,直到跌落至脚边。

只一瞬间,齐晔背过身去,跌跌撞撞跑到浴缸旁放水。

冷水在他掌心划过,冰冷沁骨,却浇不灭刚刚那匆匆一瞥,勾起的所有炽烈,快要将他湮灭搅碎在这深浓夜色里。

他拼命压抑着胸腔里塞满的说不上来的渴望。

冷水根本没有,他现在就是跳进充满冷水的浴缸,也无济于事,再也不能让他滚烫的全身降下半分温度。

刚要起身,江茉那边最后一点悉悉索索的动静都没了。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天灵盖直冲而下。

齐晔听到江茉光着脚走过来的声音,从头顶一路麻到了尾椎骨。

江茉忽然勾住齐晔的脖子,细腻光洁的小臂,在他锁骨处轻轻蹭着,柔软的肌肤被他坚硬的骨头压得软软陷进去一小片,她氤氲着水雾的眸子凑到齐晔面前。

吐气若兰,酒意微醺。

她问他,“你怎么还穿这么多呀?”

齐晔嗓音全哑,眸光发直,望着她漂亮白皙的蝴蝶锁骨,“我——”

只说了一个字,忽然薄唇被含住。

江茉在逗他。

把他接下来的话都堵成含糊不清的声音,她觉得很有意思。

等他不说了,就直起身来,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颤得齐晔的目光受不了,气息根本稳不住。

他虽然已经在书本上学习过,但没有实战经验,更不知道书上隐晦提起的,从不描绘,更不可能画出来,原来竟是这样。

齐晔从来不敢想象。

“我去把热水接过来。”他逃也似的起身,冲出浴室,把热水烧开的水壶提进来,掺到浴缸里。

一边 放热水,一边调冷水,江茉还在背后环住他,指尖拨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醉意明显的眸子里,那么好看,都是散漫的笑意。

还有促狭,她在逗他,指尖一路往下。

哐当一声——

倒完热水的水壶已经掉在了地板上,砸出刺耳的响声。

江茉收了手,骄纵且不耐烦地捂住耳朵,“好吵呀,齐晔。”

“水温调好了,你可以泡澡了。”齐晔嗓音全哑,脊背僵直,弓着身子,不敢胡乱动弹。

江茉哗啦一下,走进浴缸里,水花四溅,她一下子沉下去,只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还有醉意朦胧的那张脸,颊边像开满了绮丽的桃花,漂亮得不可思议。

齐晔不知为何,悄悄松了一口气。

谁知,江茉却忽然伸手,“齐晔,你来一块泡呀。”

她细白的指尖一搭,被烫得缩了缩指尖。

齐晔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鼻间一热。

“你流鼻血了。”江茉歪歪脑袋,这回乖了一点,去拉的是齐晔的手掌,“你过来,我给你擦擦吧。”

“……我自己擦就行。”齐晔再次落荒而逃,跑到浴室门口的那面镜子旁。

对着镜子擦了一会儿鼻血,总算不流了。

齐晔皱皱眉,却发现江茉好像在他身后小声啜泣着。

这下可比流鼻血还严重多了,他忙跑过去,“怎、怎么了?”

“你嫌弃我。”江茉抬起雾濛濛的眸子,抽答答的,“你不让我给你擦鼻血,你居然爱一面镜子,都不爱我!你——”

这回,轮到齐晔堵江茉的话了。

他遒劲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后脖颈,他实在应付不了她的话,但可以和她练习。

果然,没过多久,江茉嘤咛一声,什么都不说了,乖乖躺在浴缸里,四肢发软无力,脸颊酡红一片。

他也趁这时候,重新冲了一个凉水澡,把那些汹涌而至差点没控制住的,全都用冰冷刺骨的温度逼了回去。

-

这一折腾,又过了大半个小时。

齐晔把江茉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呼吸粗重,尽量闭着眼,忽略手臂上以及所有感官的刺激。

他得仔细小心她会感冒,别的都来不及想。

用大毛巾给她擦干,再把湿头发都擦得不再滴水,用火炉子烘干。

齐晔以为,等他这样忙完,江茉就应该已经睡着了。

谁知,江茉喝醉以后,是真的精力旺盛。

平常这时候她都已经呼呼大睡了,现在却在他一进被窝的时候,就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

齐晔忙按住她扭动的腰肢,心跳如擂,刚刚冲的冷水澡根本不管用,他喑哑的嗓音在被窝里漫开,“很晚了。”

“是呀,很晚了。”江茉顺着他的话说,下巴却撑在他的肩头,抬眸睁着清澈迷离的眸子。

里头弥漫着雾气,声音又软又娇,“齐晔,但我还答应了你的呀。”

齐晔不安地把她往上提了提,深邃的眸子里藏住一两分的难耐,喉结滚动,“什、什么。”

“要吃。”江茉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他喉结的皮肤处,激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齐晔脑袋昏昏沉沉的,眸光深沉,凝着江茉,嗓音沙哑无比,“吃、什么?”

灼热的呼吸洒在江茉的脸上。

她弯起潋滟的红唇,手伸进去,娇软的声音和拨弄的手指一样,无比撩人,“这里。”

齐晔浑身绷得挺直,他、他、他已经说不话来。

江茉却舔了舔唇,迷离的醉眼漾出浅笑。

齐晔真的不可思议到了极致,他反射性地绷紧双腿,但她纤细柔软的手仍然握着他。

好半晌,他终于找到自己哑得不像话的声音,眉头皱得死紧,绷得几乎成了一块凹凸不平的铁板。

他在书上也没学过这样的。“太脏了,不、不能吃的。”

江茉噗嗤一笑,尽管晕乎乎的,她还是轻哼道:“齐晔,你别自作多情,我才不会吃这个。”

齐晔正准备松一口气,却因为江茉手上的动作,彻底无法呼吸。

她、她、她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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