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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我觉得她昨晚三观已经重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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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会贪图家里的,只有温暖。

那是踽踽独行在人世间,在暴雨和风雪之中能够落脚栖息的地方,无关乎一切世俗的利益。

两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的东西不多,几件随身的衣服,剩下的也没有必要带回王府当中。

甚至都没有用马车,卫司雪骑着冰花,带着折春就回了端亲王府。

夜里行路,卫司雪并没有操纵着冰花奔跑,而是慢慢地顺着积雪未化的小路,朝着王府的方向悠悠地走。

折春坐在卫司雪的身后,背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放的是两个人这段日子随身的衣服。马鞍的前面挂着两个包,里面装着的是他们的一些日用品。

这个时间还没有很晚,才刚刚到晚饭的时间,城里的一些小摊位都没有收,冒着腾腾的人间烟火气。

卫司雪带着折春从这些散发着香气的摊位前面路过,冰花并不畏惧人群,一边走一边还东张西望。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包子,抄手,或者面?”

“我知道有一家的糕点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个时间有没有关门。”

卫司雪坐在折春的前面,微微后仰靠在折春的怀中,懒洋洋地询问他想要吃什么。

折春一直都没说话,他在静静地感受这一刻,这是他曾经连做梦也不敢梦到的情景。

卫司雪得不到折春的回答,用头轻轻撞折春的肩膀。

折春这才开口,只不过他并没有说自己想吃什么,而是问卫司雪:“你觉得我们像不像一对私奔的男女?”

在这条灯火阑珊的街上,他们终于远离了家庭的压力,世俗的束缚,放松下来,关心一路奔波的彼此饿不饿,想吃什么。

“嗯?”卫司雪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又笑起来。

折春将她搂紧一些,对着她的耳边说:“小姐,你就这么跟我走了,如果老爷抓到了我们,会不会将我们一起打死?”

卫司雪反应的也算很快,“我爹一定会将我们打死的,我们绝对不能让他抓到,等到过了今晚,我们就一起进山。”

卫司雪说:“我们隐居在那儿,靠打猎和卖柴为生,等到生了两个孩子……事已成定局了,我们再带着孩子一块回去……我娘到时候肯定会原谅我们的。”

“让小姐跟我在一起,真的吃苦了。”折春说:“我一定会好好待小姐,这一辈子,就只爱小姐一个人!”

他模仿起一个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小姐的小厮,连激动的语气都特别的像。

卫司雪咯咯地笑出声,说:“我如果真的是个小姐,我可能也会跟你一起跑。”

“不。”折春说:“我会名正言顺地娶你。”

“那如果你是个少爷呢?”卫司雪和折春一起骑着马,穿过了各种香气蒸腾的正街,开始走一条小路。

卫司雪说:“如果你是个少爷,会跟我这个小婢女走吗?”

“不会。”折春说:“我还是会名正言顺地娶你。”

“可是如果你上面有两个哥哥,家里的产业落不到你的头上,你父亲也不怎么疼爱你,那你怎么办?跟我走吗?”

“我会把家产夺过来,让你做夫人。”折春说:“人人羡慕的少夫人。”

“啧啧……”卫司雪说:“那我还不一定嫁不嫁呢,万一我是你哥哥的妻子呢?”

“抢过来。”折春说:“郡主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卫司雪骑在冰花的马背上,整个人都跟着冰花行走的频率慢慢地晃着。

折春将卫司雪的腰

又搂紧了一些,将头放在卫司雪的肩膀上,说道:“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过……”

最后两个字,是折春贴着卫司雪的耳朵,混着他轻柔温暖的呼吸,一起送进卫司雪的耳朵里的。

卫司雪从耳朵一路痒到了心里,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然后回手用手肘撞折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敢惦记戎瑾玉,你试试!我保证把你剁碎了,包成好吃的饺子。”

“郡主冤枉啊,我说这话的前提,是对方必须是你。”折春说:“郡主明鉴啊。”

两个人总是有一些说不完的话,正经的,不正经的,一路玩玩闹闹就到了亲王府。

王府这边什么东西都非常齐全,很显然卫司赫通知了歌芝,两个人回到清涛苑,将冰花拴好,一进屋就热气扑面。

屋子里面烧着火龙,点着炭盆,甚至还有两件烘好的衣服,就搭在屏风之上。

卫司雪叫歌芝让厨房给他们准备了一些食物,然后就跟折春在这屋子里面逛来逛去。

“这里你放衣服,旁边就是我的柜子。”

“晚上的时候你睡里头,”卫司雪说:“我等一会儿让月容再拿一床被子过来……”

“这里是洗漱,这里是方便的。”拉着折春在她的屋子里头逛了一大圈。

“你识字吧,书房里的东西你随便用。”

“噢,对了。还有一个我的武器库,钥匙就在书房那个抽屉里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进去。”

卫司雪的武器库,就等同于她的金库。

把金库钥匙的地方都告诉了折春,就代表已经彻底将他纳入了自己的生活。

两个人最后回到桌边,歌芝姑姑的手脚也很快,应该是事先已经备着了。

几个侍女将饭菜送进来,卫司雪和折春洗过手,坐在桌边对坐着吃东西。

“你不要老是光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啊。”卫司雪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含糊。

她抬起筷子想给折春也夹一些,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折春都喜欢吃什么。

“我没有偏好,什么都可以。”折春笑着说。

这是他之前养成习惯,让人看不出偏好,就是最大的自保。

卫司雪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咽进去,喝了一口水,切了一声。

“你是打算做皇帝吗?什么东西都不能吃过三口,否则就会被毒死……”

“人怎么可能没有偏好呢?你喜欢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卫司雪又问了一遍。

“……甜的。”折春深吸一口气,轻松地笑起来:“所有甜的东西。”

“那这个糖醋鱼,这个蜜汁枣,给。”卫司雪将这两盘挪到了折春的对面。“吃。”

折春夹着一个蜜枣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浓香软糯。

他的心里却比嘴里还要甜,他其实一直都有意不去吃甜的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让人沉溺。

可是现在……他不需要再自苦了。

折春吃了大半盘的枣,吃了一整条鱼,还把一盘糕点给吃了,甜到发齁。

卫司雪见他这样放开自己很开心,但是吃完了之后忍不住调侃他:“这么喜欢吃甜的,年纪再大了可能会发胖,我父亲也喜欢吃甜的,经常被我母亲嫌弃。”

“好歹我父亲骑马射箭,每天都不闲着,否则他一定会是个大胖子。”

“我不会胖的。”折春用布斤抹了一下嘴,看着卫司雪说:“我也有其他的活动。”

“什么活动?”卫司雪抬手示意侍女把吃的撤掉。

侍女无声地过来将桌子收拾了,卫司雪对折春说:“要不我教你练刀?”

折春摇了摇头:“郡主去洗漱吧,时间不早了。”

“这会儿时间也不晚吧?这么早就睡觉?”

折春看着她,眼神逐渐开始变化。

他轻声说:“小姐不是说了,要跟我生两个孩子,好带回去见你母亲吗,那我不是要努力一点。”

“什……”卫司雪突然反应过来,折春是在接着他们骑马那时候的假设。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努力?”。

“可是我们白天不是?”卫司雪挑起眉:“啊?”

“漫漫长夜。”折春看着卫司雪,越过桌子在她的手指上勾了一下。

“我教郡主玩点游戏。”

折春说着,手指在桌子上摆放的灯烛上捏了捏,捏下来一块软软的烛泪,在手指之间搓揉。

“玩完之后,就该休息了。”

“什么游戏?”卫司雪又好奇又觉得不太行。

不至于。

不能够啊。

今天都来了多少次了,□□凡胎哪能这么造?

弹幕听了之后也非常地好奇,都在问是什么游戏。

只可惜这种游戏,注定只有两个人能玩。

卫司雪满怀抗拒和期待交杂的复杂情绪,洗完了澡,然后坐在床上等折春。

等到折春也洗完了澡,卫司雪看到他端着烛台走过来,手里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一时之间还有点失望。

“要休息吗?”卫司雪问。

折春对着她笑了笑,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摸卫司雪的长发,问她:“郡主知道吗,其实疼痛……和快乐,之间是有共通之处的。”

卫司雪满脸疑惑,折春将床幔放下,钻进去之后,在卫司雪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然后……折春将烛台从床幔的缝隙拿了进去。

卫司雪第二天早上醒得特别早,醒过来之后穿好了衣服,本来正常在早饭之前她会练刀。

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好得莫名其妙,可是折春根本就没有问,甚至还会在侍女要帮她换药的时候,替卫司雪遮掩过去。

折春这样卫司雪真的非常喜欢,她能够感觉到折春是完完全全地信任她。

信任她到根本就不在乎这种超出正常范围异样的程度。

他们之间越来越好,好到卫司雪总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但是也有一点不太好……

就像这样的早晨,卫司雪没有办法沉下心来练刀。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卫司雪才会停止清晨练刀。

可是现在她的伤已经好了,她不需要对谁解释什么,她是纯粹的因为自己的原因沉不下心。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晚上,折春跟她玩的那些“游戏”。

只要一想到,卫司雪就像是中了麻草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

她不理解,两个人而已,哪来那么多的花样?

她连回忆起来,都会面红耳赤,可是折春却那么坦然。

坦然地教她,怎么玩游戏,自己,还有他。

卫司雪抱着刀,满脸沉重地坐在台阶上,那种一夜堕落的感觉……现在没有人能够理解。

有很多事情做了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卫司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已经回不去的人。

弹幕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黑屏来得很迅猛,不过他们好歹是来自未来,也根据折春拿烛台,猜出了一点——

我看卫小狗整个人都很崩溃的样子。

折春玩得太狠了吧?

到底是什么游戏……

我觉得,滴蜡油?

肯定不止啊,你看小

狗神游天外的样子,我觉得她昨晚三观已经重塑了。

好羡慕呀,好羡慕……

我觉得折春有一点可怕,看小狗就知道了。

说曹操,曹操到!

……

折春穿着中衣,外面披了一件狐裘,看到卫司雪坐在台阶上,直接走到她的身后,蹲下抱住了卫司雪。

他将卫司雪整个都裹进狐裘当中,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和早起的慵懒,问卫司雪:“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很早呢,坐在这多凉啊。”

卫司雪现在听到折春的声音,就下意识地全身紧绷。

但是这跟害怕和即将动手的那种紧绷还不一样,而是一种……一靠近他就无力抵抗。只能束手就擒的紧张,卫司雪连脚趾头都忍不住在鞋子里勾起来。

折春将下巴放在卫司雪的头顶,也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有点过火了。

卫司雪什么都没见识过,这才第一天……

不过折春是不会给她喘息机会的,他用尽浑身解数,只想让卫司雪跟他一起得到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幸福。

“你饿不饿?”卫司雪开口问折春:“要不然我们一块去吃饭吧,去饭堂里头,我哥哥现在应该快吃饭了。”

“不练刀了吗?”折春嘴唇压着卫司雪的头顶,一点一点地向下,亲在卫司雪的侧脸上。

卫司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心都提了起来,咽了口口水,想出声拒绝。不行,不行了,真的不行,再搞下去,她满脑子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不过她要开口的时候,折春却已经退开了。

“好,一起去吃饭。”折春说着起身,转身先进了屋。

卫司雪感觉身上一轻,提起的心慢慢放回去,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然后埋在手心笑了起来。哎呦,感觉都没脸见人了。

两个人洗漱好了一起去饭堂,卫司赫果然在,一见到两个人,他端着粥碗的手一顿。

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会起这么早,卫司赫是准备吃完了去上朝的,他们俩起这么早,吃饭?

戎瑾玉一看到卫司雪和折春进来,连忙叫侍女从重新餐具。

早餐还算挺丰盛,粥是甜的,卫司雪一眼就看到了。

然后嫌弃侍女的动作慢,亲自起身盛了一碗。

卫司赫正要说她猴急,结果就看到卫司雪把满满的一碗粥,放在了折春的面前。

卫司赫:……他感觉还没吃,已经饱了。

尤其是折春拿过汤勺舀了一勺,然后放在嘴边吹,吹凉了之后递到卫司雪的嘴边。

卫司雪手里拿着个饼,极其自然地张嘴喝了。

戎瑾玉咬了咬嘴唇,满脸羡慕,悄悄地看向了卫司赫。

卫司赫:……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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