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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8 章 if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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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等下去时,办公室前正好有其他老师经过,对方见到江阳一个学生等在办公室门口,便顺嘴问了下他在这儿干嘛。

“我找陆老师。”江阳说。

“陆老师?他已经离职了。”这名老师说。

“离职?”江阳愣了愣,“他不是上周还在学校上课吗?”

“是啊,他就是上周提的离职,昨天正式办完手续走的,你没看他办公室都是空的吗?”老师道。

江阳之前没注意,此刻闻言又进办公室看了一眼,果然很空荡,办公桌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私人的物品。

所以,陆时鸣真的走了?为什么?

江阳不知道,但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恐慌,他冲出办公室,径直跑出学校,穿越过数条街区,终于气喘吁吁地到达陆时鸣的家门口。

他还没去敲门,恰好,陆时鸣似乎是要出远门,拎着行李箱刚刚走出屋子,便撞上一路跑来喘个不停的江阳。

四目相对,陆时鸣有些微怔然,他道:“怎么了?”

“我……”江阳来的路上这样焦急,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真正见到了人,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他最终只道:“老师,你怎么突然离职了?”

原来是这件事。陆时鸣敛下眸子:“也不算突然,我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答应去学校授课是受人之托,但我本身并不喜欢教学这项工作。”

“那为什么是现在?”江阳走近一步,看着陆时鸣手边的行李箱,小心又忐忑地说,“老师,你现在是要走了吗?”

陆时鸣没有回答,他垂眸看着江阳拉住自己袖口的手,又看看江阳满脑门的汗,抬手帮着对方擦了擦,说:“出什么事了吗?”

“我……就是……”江阳支吾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借口说,“就是凤火,对,凤火,老师你以前给我的凤火,我一直控制得不太好,感觉它在丹田里乱窜,老师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闻言,陆时鸣立即将行李箱放到一边,带着江阳进屋,坐在沙发上握着江阳的脉门,仔细感受了一番,半晌才收回手说:“你的经脉很健康,两种力量融合得很完美,你觉得凤火不好控制,应该是你这些年很少练习它的缘故,你平常都是习惯使用水法是不是?”

江阳点头。

“我教你一种方法,你回去以后勤加练习就可以。”陆时鸣细细地讲述,并且带着江阳在经脉中走了一遍,按理说他这样细致的教学,江阳怎么也该记住了,可他教导完后,江阳却说没记住。

陆时鸣正要耐心地再讲一遍,江阳就又说:“老师,我比较笨,可不可以以后每天都来你家,你手把手地教我?”

陆时鸣顿了顿,第三次问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阳的异样太明显了,明明之前都还是对他躲避不及的态度,眼下却像是生怕他会离开一样。

“我……”江阳的目光在屋子里乱飘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架子上的一个有些眼熟的小盒子,犹如想起了什么,

他站起身,去把那个小盒子拿到手里,打开,露出里面那颗又大又闪又廉价的玻璃戒指。

“老师,这个你还留着啊……()”江阳拿着戒指,抬头看着陆时鸣。

嗯。?()_[(()”陆时鸣只是很随意地应了一声,像是留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物件,但江阳却从这个被郑重放到架子顶部,打理得一尘不染的戒指上窥探到了什么,心底顿时生出了许多的勇气,帮助他将那些藏了许多年的话说出口。

“老师,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话,确实只是在瞎胡闹,我那时并不明白结婚的真正意义,说的话也当不得真。”江阳突然说。

“我没有当真。”陆时鸣垂着眸子。

“但我现在说的话是认真的。”江阳又道,“我长大了,我可以理解很多事的意义,也可以对我说的话负责了。”

陆时鸣抬眸看向他。

在陆时鸣的视线中,江阳神情郑重,无比认真道:“现在谈结婚可能还是有些早,但我确实很喜欢老师,很喜欢很喜欢,是想和老师结婚永远在一起的喜欢,所以……”

他喉结滚了一下,说:“老师,你现在考虑好了吗?”

江阳紧张兮兮地等待答复,可陆时鸣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并没有给出“是”或“否”的答案,而是缓缓开口说:“我指的‘等你长大’,并不是指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江阳心道不会等到一千年后吧?那他真是不想做龙了。

陆时鸣顿了顿,说:“起码等到你毕业。”

毕业啊……那跟一千年比看起来也不是很长。江阳接受了,不过他也提了一个小条件:“那老师,你可不可以不走了……?”

他忐忐忑忑地看着那个收拾好的行李箱,陆时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主动把箱子打开说:“里面是一些用不到的旧书,我想带出去处理掉而已,我没有准备出远门。”

江阳看到打开的箱子里果然是一些旧书,当即长松了一口气。

“那老师你还会回学校吗?”他又问。

“不会。”陆时鸣道。

诚然,他选择在这个时间正式离职,是跟江阳有点关系,但更主要的还是他本身就不打算继续任教。

“那……我以后周末,或者平常没事的时候,可以来老师家吗?”江阳小心翼翼道,“老师方便教我怎么用凤火吗?”

“你家长同意就可以。”陆时鸣说。

“我现在就去给我爸爸打电话!”江阳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敖宸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江阳跟敖宸大致讲了讲他想让陆时鸣教他的事,当然,没有讲他跟陆时鸣告白的事,虽然这事以后他家长早晚都得知道,但现在江阳还没想好怎么说。

敖宸很爽快地答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特意叮嘱了江阳一句“不准留宿”,说得江阳心里一阵忐忑,怀疑他爸爸是不是猜出了什么。

“爸爸。”他对着电话小小声说,“这件事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爹爹?”

() 敖宸能猜出什么,洛景必然也能,依他爹爹的性格,涉及到陆时鸣,即便只是正常的教学,也绝对会大发雷霆,竭力反对,江阳想要先斩后奏,事后再慢慢告诉对方。

敖宸看了身旁的洛景一眼,对着外放的听筒,温和地应道:“可以。”

又叮嘱了几句,他把电话挂断。

洛景满脸阴郁:“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陆时鸣和胡瀚予的事让江阳误会了二十八年,但对于敖宸和洛景,他们其实在事后没多久就弄清楚真相了,只是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敖晟暂时放下陆时鸣,于是两人便都没有提。

但是前阵子江阳提出想去陆上上学后,洛景就意识到江阳只要见到陆时鸣,就一定会弄清楚当年的真相,以致于对陆时鸣旧情复燃,这也是他当初极力反对江阳去陆上上学的原因之一。

“他已经长大了。”敖宸倒是看得很开,“他现在想要怎样,喜欢谁,跟谁在一起,就随他去罢,无论最终成与不成,都是他的经历与人生。”

“他才多大一点?!”洛景咬牙切齿,“他那么小的年纪,什么都没见识过,自然是被那只凤凰骗得团团转!”

“可你第一次对我唱求偶曲时,也就这般大。”敖宸轻笑着道,他眼前浮现出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年轻的海妖轻轻摆动着鱼尾,上半身露出水面,慢慢靠近礁石岸边,对他哼唱着一首暧昧又危险的惑人歌谣,满是原始兽性的妖异瞳孔直直地盯着他,像是求偶,又像是捕猎。

洛景一噎,好半晌才说:“我跟他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洛景,敖晟并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稚嫩柔弱,他有种内敛的坚韧与强大,遇到真正的劫难时,他可能会比你我走得更远。”敖宸说。

洛景不说话了。

敖宸又哄劝了几句,终于让洛景暂时接受了这件事,当然,他接受的只是让江阳去陆时鸣家接受教学的事,至于之后……无论是对于江阳,还是对于陆时鸣,那真的都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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