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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心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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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纤纤 心中烦闷,又推拒不得,每一针都扎得异常凶狠。

晋王眼角余光瞧见她这动作:“啧,你这是扎小人呢?还是做荷包呢?”

“当然是做荷包了。”沈纤纤悻悻地道,到底是稍微收敛了一些。

她心中不乐意,所以做荷包时,有意拖延,也不要花样,只作最简单的样式。

到得晚间入睡时,为防止她过早睡着。两人刚躺到床上,晋王的手就放在了她的柔软处,还轻轻打了个旋。

暗示意味极浓。

沈纤纤身子登时一僵。

萧晟略微偏了头,声音喑哑:“卿卿?”

白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沈纤纤压根没这方面的想法。

她略微思忖了一下,声音娇软,可怜兮兮:“不行的,我月事来了。”

萧晟满腔欲/火被浇灭得干干净净:“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沐浴的时候发现的。”

晋王皱眉,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我记得上个月,好像不是这个时候。”

“这种事情,哪有一成不变的啊?还不能提前了?再说我月事本来就不准。”沈纤纤一脸无辜,振振有词。

对于女子月事,晋王到底也不是非常了解,有些扫兴,但也没说什么。

他起身去了净房,草草解决。

谁料想,次日清晨,王妃躺在床上不起身了。

别说给晋王穿衣,她连自己穿衣都不肯。

“怎么回事?”萧晟双眉紧蹙,居高临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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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她特意将头蒙在被子里一刻钟,才做出冷汗涔涔的模样。

晋王深吸一口气:“疼成这样?”

“嗯。”沈纤纤点头,眼尾泛红,“可能是昨天吃了凉的。”

“你昨天……”萧晟已到嘴边的“什么时候吃凉的了”被他及时吞下。

秋狩期间,饭菜送来的不及时,基本上都是正好可入口。

她布菜并不熟练,吃的又慢,待到后面饭菜变凉,好像也不稀奇。

萧晟虽不通医术,可也听人说过,女子月事期间忌生冷。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自行穿上衣衫:“你先忍耐一会儿,我去让人请太医。”

沈纤纤连忙伸手去拉他衣袖,出声阻止:“哪有为这种事情请太医的啊?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说话间,她已不自觉带上了哭腔。

晋王拧了眉,心中烦躁:“那你说怎么办?你不是难受么?”

沈纤纤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回答:“歇几天,多喝点热水,差不多也就好了。请太医的话,兴师动众,恐让人笑话。”

萧晟面色沉沉,心想,还真没人敢因为这种事情笑话他的王妃。

沈纤纤又忖度着问:“等实在受不住,再请太医,好不好?”

见她波光潋滟的眼眸中写满了恳求,萧晟移开视线,略一沉吟:“既如此,那就先看看。”

沈纤纤悄然松了一口气。

她干脆连荷包也不做了,泰半时间都抱着一个汤婆子躺在床上。

萧晟即使有心支使她,看她这模样也没法开口,只能暂时压下,等以后再说。

若在以前,沈纤纤肯定借机撒娇胡闹。但接二连三的失败后,她清楚地意识到撒娇哭诉都对他没用,也就不再浪费这精力。

为期十天的秋狩很快结束,一行人动身返回。

依着来时的顺序,众人回到京城之后,再各自回府。

沈纤纤坐在马车里,听着外边的声音,思绪万千。

不过才十天光景,对她而言,就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终于到了晋王府门口,马车停下。

沈纤纤撩开车帘,见晋王已翻身下马,大步过来,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重新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沈纤纤恍惚了一瞬,下意识揽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时候,她感觉好像还是一样的。

一回到正房,萧晟就开口问:“这几天不难受了吧?”

“嗯?”沈纤纤有点茫然。

晋王慢悠悠道: “外面墨菊开得好,荷包就绣上它吧。”

他记得,她很喜欢墨菊来着。

沈纤纤面色不易察觉地一僵,心里突然就有点发堵。

其实做荷包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但他在问她是否难受之后,紧接着提荷包,无端地就给她一种,他在催促她的感觉。

这七天不还没结束吗?催什么催?!

心里这么想着,但她口中却轻声答应:“哦,知道了。”

当天晚上,她甚至抱着汤婆子拿起没做完的荷包又扎了几针,心内愤愤不平。

凭什么他一天一首情诗,她就要七天一个荷包?

这两者哪能相提并论了?而且最简单版没花样的还不行,还非要墨菊图样。

墨菊那么多瓣,他就是在故意折腾她!

沈纤纤越想越气恼,越想越委屈。

晚间睡觉时,她假装睡着了,佯作无意,狠狠踢了他一脚。

可惜她运气不好,这一脚不偏不倚踢在他小腿上,硬邦邦的。她脚趾发痛,泪水霎时间涌出眼眶。

早知道该穿袜子,该换个地方踢的。

她心内懊悔自己的冲动,又害怕他借机找她麻烦,眼泪掉得更凶了。

萧晟不提防被她踢了一下,疼倒也不疼,只是非常意外。他低声问:“怎么了?”

他音色本就偏冷,暗夜中听来冷意更重。

沈纤纤心里一慌,念头急转,干脆也不睁眼,两腿胡乱动了几下,口中呓语一般低声唤着:“九郎,九郎……”

“嗯?”萧晟双眉紧锁,侧身看去。

夜灯黯淡,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心微蹙,脸上泪痕清晰可见。

“卿卿?”他低声轻唤,她毫无反应。

他猜测多半是做了噩梦。只是不知她梦到了什么,竟在睡梦中哭叫乱踢,还叫着他的名字。

看她渐渐安静下来,他才又重新躺下。

沈纤纤暗舒一口气,还好,这一节算是过去了。

脚趾还在隐隐作痛,她只能尽量忽略,努力入睡。

次日清晨,沈纤纤醒来时,已不见萧晟身影。

秋狩十日,有大量政务堆积。萧晟回京之后,格外忙碌。

对沈纤纤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他早出晚归,忙得没时间折腾,她不用管他穿衣的事,也不用替他布菜。

如果他能再忙一点,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天晚上,晋王回来的较早。

用膳时,侍从退下。他一动不动,抬眸看着她:“卿卿?”

沈纤纤深吸口气平复情绪,默默布菜。

萧晟眉梢微挑,看来这些日子有用,她现下不就挺乖觉吗?

等过段时日,两人扯平了,就不用再支使她布菜了。

说实话,还不如他自己吃方便。

晚间正房点了好几盏灯,亮如白昼。

饭后晋王看书,王妃做荷包。

他偶尔抬眸瞥,见她专心致志做针线,侧颜温柔美好,罕见的恬静。

殊不知沈纤纤正在心里碎碎念,为什么非要是墨菊?

晋王心念微动,旷了好几日,他难免有些心痒,缓步踱至她身后,低声问:“潮汐退去没?这都七八天了吧?”

沈纤纤一阵心虚,放下荷包,怅然回答:“没有呢。”

“还没结束?”晋王眉峰紧蹙,“这得找太医了吧?”

沈纤纤点头附和:“嗯,可能是。”

萧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询问:“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沈纤纤一脸惊讶,“我跟你说过了?”

“没,猜的。”

沈纤纤早就想好了说辞,此刻也不慌乱,轻声说:“哦,我梦见那天在京郊遇刺,王爷舍命救我。我想帮忙,却帮不上,心里着急。后来就不知道了……”

她声音软软,萧晟不由地想起当日场景,以及她那句“王爷因救我而受伤,我自然,自然也会动心……”

萧晟轻笑一声:“原来如此。”

沈纤纤扯一扯嘴角,心想,如果没有那次刺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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