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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情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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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没听清, 沈纤纤又连声道:“停,九郎你快停下!”

萧晟听到了她的话。但到了这种时候,又怎能说停就停?

他低下头胡乱亲吻着她, 额头、脸颊、嘴唇、耳朵……

耳垂被亲, 沈纤纤身子一颤,立时软了下来。

萧晟敏感察觉到这一点,又吮吸她的耳垂,舌尖温柔地舔舐。

沈纤纤迷迷瞪瞪,当他已经听话停了, 只是亲亲而已。没想到将她亲得意识模糊后,他竟又继续先时的动作。

她呜呜咽咽, 下意识想将他推开, 却没能成功。想指责他,可一张口, 发出的却尽是细碎的低吟。

沈纤纤眼角嗪着泪花, 眼尾被染成了桃红色。到得后来, 只能随他浮浮沉沉,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

等沈纤纤再度醒来时, 已晨光熹微。

酒意退去,思绪也变得正常起来。

刚一睁开眼, 她就发觉了异样。

昨晚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她心里咯噔一声,绝望地闭上眼睛。

犹带着一丝侥幸,她暗暗祈祷这只是一场梦, 对自己说, 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可是任凭她几度重新睁开眼睛, 也无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是在做梦, 是真的。

沈纤纤人已僵住,心内只余下一个念头:她昨晚竟然真的与晋王有了夫妻之实!

不同于昨夜的迷迷瞪瞪、思维混沌,此刻的她格外清醒,以至于当时的种种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可怎么办?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恨不得以手掩面,可刚微微一动,身侧躺着的男人就蓦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沈纤纤顿时委屈、懊恼又茫然,黑润的眼珠顷刻间就泛起了泪光:“怎么可以这样?”

话刚一说出口,她自己都为之一惊。

她原本声色偏软,然而方才的说话声带着些许沙哑。并不难听,反而有种别样的魅惑。可是一想到嗓音变化的原因,她心头更加酸涩。

萧晟也颇觉尴尬。他自认不爱美色,诱惑面前毫不动心。但昨晚还是没能忍住。

固然喝了酒,可那些酒并不能让他完全丧失理智。

王妃霍地起身,锦被滑落,衣领微敞,肩头半露,隐见玉肌上点点红痕。

沈纤纤登时雪腮绯红,羞愤而又懊恼,蹭的一下用锦被将自己团团围住,只露出个脑袋。

萧晟黑眸沉了沉,尴尬之余,颇觉心虚:“昨夜本王酒后……”

一听到“昨夜”二字,沈纤纤瞳孔骤然一缩,脱口而出:“别提昨夜!”

别提了!别提了!求求了,当没发生过吧!

萧晟皱眉:“王妃……”

沈纤纤扭头看向他,眼底泛红:“你为什么不早说?”

“什么?”萧晟不解。不想一直暴露在空气中,他就起身取下床侧衣架的衣物。

他赤着上身,后背上有道明显的抓痕。

沈纤纤匆忙移开视线,委屈巴巴:“你不是不行吗?”

昨夜酒后之事,她的确也有责任。但如果不是先入为主,以为他有隐疾,她压根不可能放松警惕,邀他共饮。

或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可他哪里是不行?简直是太行了。

王妃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萧晟脚下一滑。他手一抖,正拿着的衣衫险些掉在地上。他猛然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行?”

他眉心突突直跳,脸色瞬间精彩纷呈:“谁跟你说我不行?”

沈纤纤语塞,确实没人跟她这样说过。但是他让她假扮真爱来挡桃花在前,两人同宿一室半个月秋毫无犯在后,她会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啊。

而且他数日前信誓旦旦,绝对不会轻易碰她,还说禁得住诱惑。

&nbs p;萧晟眼神略动了一下,慢吞吞道:“我行不行的,你不最清楚吗?”

沈纤纤为之气结,还提!还提!

她气鼓鼓道:“行,就算你很行,你最行。可是大前天的晚上,你说过绝对不会轻易碰我。就算我把持不住半夜诱惑你,你也能抵挡得住……”

听她说到先前约定,萧晟免不了尴尬而心虚。

他承认这件事上,他做的不地道。但昨夜的情形,只怕任何人都难以抵挡。

晋王轻咳一声:“此事确实是本王食言,只是王妃热情……”

“我哪有热情?”沈纤纤下意识反驳,“我只是……”

昨晚场景历历在目,她那句“我只是喝醉了”委实没法再说出口。

她主动拉他喝酒,还邀他共用一条锦被。在他询问她是否喝醉时,她一口咬定自己没醉。

若说是她一步一步有意勾引,也完全能说得过去。何况她还亲口承认怕自己把持不住,会去诱惑他……

可她真的只是在对他不设防的情况下喝醉了啊。而且她喝醉后晕晕乎乎的,脑子也不太够用。

她情知两人是假的,又怎会去诱惑他?

见王妃黛眉紧蹙,神情懊恼,萧晟心念微动,系好腰带,放软了声音,有意宽慰她:“这件事本王确有不对。但你我二人既是夫妻,欢好也是人之常情。”

他停顿一下,尽量若无其事地道:“再说,昨晚你后来不也挺得趣吗?”

沈纤纤羞恼,美目圆睁,顺手拿起身侧枕头就往他身上丢去:“你才得趣!”

方枕骤然飞来,萧晟抬手抓住,收敛了笑意,心想,她平时脸皮也没这么薄。

他昨夜的确得趣,但他心知这话如果出来,她肯定会着恼。

因此,萧晟定了定神,试图与她推心置腹:“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王妃又何必枉自懊恼?你所担心者,不过是本王记不得前尘往事,恐我贪图你的美色。然你我既为夫妻,圆房不是早晚的事情吗?倘若本王一辈子都回想不起来旧事,难道还要让王妃独守空闺一辈子?本王以后好生善待你,我们再慢慢培养感情也未尝不可。”

尽管她的存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从未动过不认她的念头,从头到尾想的都是不能负心薄幸。

既然要过一辈子,那迟早要行周公之礼。

晋王自认为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但晋王妃却欲哭无泪。

“可我们是假的假的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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