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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迷失沙漠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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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继彰博士的助手小伟被安置在另外一个帐篷里面, 为避免人多给小伟造成精神刺激,所以,伍下久等一众乘客, 还有阿夜都走进了隔壁的帐篷。

这帐篷与小伟所在的帐篷相连,中间隔着厚厚的布料,上面,有一块大约手臂长短、手掌宽度的透明单向布料。

而伍下久等人所在的帐篷里放着一台设备, 能够令队长冯固与小伟之间的对话传达过来。

冯固一人进入小伟待在的帐篷。

伍下久从透明布料里看去,小伟脸颊凹陷, 皮肤蜡黄, 显然在沙漠里吃了不少苦头的样子。

而他的精神状态的确出现了问题, 神情恍惚, 即便冯固走进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怔愣着盯着一处看。

直到冯固开口,道:“小伟, 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看小伟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回应, 一点都不给予理睬,甚至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倒是未曾气馁,而是继续问道:“小伟, 你跟随着曹继彰博士出发前往沙漠寻找古楼兰国的遗迹,并且去探寻罗布泊消失之谜,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可曹继彰博士和我派去随行保护的那些手下们却失去了消息和通讯,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遭遇了什么?流沙、沙尘暴……”

冯固连连发问。

而随着冯固的话越说越多, 小伟的神情也开始变化, 惊恐、慌乱, 惧怕……精神也逐渐变得波动、不稳定起来。

最终,在冯固的话未说完时,他大喊一声,抱住脑袋从帐篷里搭建的床上跌下来,爬去了角落,缩在帐篷的一角,瑟瑟发抖。

这样的反应不禁令冯固感到诧异和惊疑——小伟和曹继彰博士等人到底在沙漠里遭遇了什么?

如果仅仅只是流沙、沙尘暴等灾害,不至于表情如此恐惧。

毕竟,小伟曾经跟着曹博士去过不少地方,其中不乏险地,有着完全可以应对野外危险的经验,不可能被沙漠灾害给吓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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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缓和神情往前走了一步,安抚小伟说道:“别害怕,你已经走出了沙漠,在这里很安全。”

“告诉我,你们在沙漠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博士他们在哪里?他们或许还在等待着救援。”

“小伟,想想你最敬爱的曹博士,他还在等着我们去救他。”

冯固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小伟眼神闪烁,神情变化,到底愿意开口了。

他嗓音颤抖道:“太危险了,那片沙漠里太危险了……有鬼、还有怪物,人在沙漠里是活不下去的,不要去……”

在小伟的讲述中,他和曹博士还有一干随行的保护人员在进入沙漠后就一直在寻找古楼兰国的遗迹。

最开始时一切顺利,虽然在沙漠里生存艰难,可他们却也准备充足,倒也不碍事,不缺水不缺粮。

在历经一场沙暴后,风沙吹的他们有些迷失方向,但好在无人员失踪。

等一切平息下来,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一处向下凹陷的深洞出现,而在这处深洞的边缘以及周围等则被沙暴席卷出不少精美的古器木雕……

深洞底下有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他们当即决定下去一探究竟,果然不出意外,下面的确是古楼兰国的遗迹。

在听到小伟讲述他们寻找到了古楼兰遗址时,冯固表情有些激动。

但紧接着,小伟继续说了下去——那里是古楼兰遗址没错,可却也充满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危险。

小伟在提起这个时,面容再次变得惊怕恐惧,浑身打哆嗦道:“干尸、遗迹里面的干尸复活了,还有很大的虫子。”

“我们在遗迹里逃跑,慌不择路,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和曹博士等人走散,爬出了遗迹……”

小伟抱住头,不愿意回想了。

他说的这些其实不如他遇到的十分之一恐怖。

在好不容易才逃离遗迹后,他一个人,想离开沙漠,几乎是凭借着意志力一路前行。

回来的路上也并不顺利,他的眼前时不时的出现幻觉,看到有干尸在后面追赶他,等回神却又发现是假的。

就这样一直反复,折磨着他的精神。

而后,他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本能在走路、或者没了力气,就在沙漠里爬行,总之,直至出了沙漠,在看到基地的那一刻他才晕倒了过去。

沙漠太恐怖了,如果可能,小伟是一万个不愿意再进去。

可冯固在问出他们在沙漠里发生什么后,却道楼兰国遗迹长久以来被埋在沙漠之下,说不定有什么瘴气或者令人致幻的东西,他口中说的那些没准只是幻觉罢了。

冯固要去沙漠,除了救人以外,最重要的还有挖掘古楼兰遗迹。

而且,小伟不知道的是,曹博士之所以进入这片沙漠,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寻找矿脉,这对冯固、亦或上面的人来说很重要,根本不可能放弃。

因此,就算冯固觉得小伟口中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也要往假的、错觉方面引去,小伟必然要跟着他们再次进入沙漠里带路。

而等冯固说完后,小伟脸色苍白,摇着头慌乱道:“不、不!我不要再进去了,我不能……”

“也、也许博士他们已经遇险了,我们就算再进到沙漠里也无法救下他们,做这些是徒劳的……”

冯固面无表情道:“就算曹博士他们只剩下一具尸体,我也要进去将人给带出来。”

在曹继彰博士失去联系之前,冯固收到他传来的消息,他已经有了些矿脉所在的线索,继续找下去,一定能够发现。

& nbsp;但现在曹博士生死不知,线索断了,可依照曹博士的习惯,他一定会将找到的线索记录在笔记里。

那本笔记随身携带,就像冯固所说,即便尸体,他也要进入沙漠里找到。

冯固·强·制·的决定令小伟险些情绪失控,但他的拒绝没有用,冯固之后派人看着他,就等着带上他再次出发进入沙漠了。

之后,冯固离开帐篷,招呼上伍下久等人,待他们听了一段诡异的录音。

这是曹博士等人失去联系后传来的一段无线电通讯——杂音很多,且嘈杂,隐隐传来喘·息声,过后就是一阵不似人的求救声。

“……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我、在底下……”

短短几个字被分成了几段才说完,并且听得令人无端想打个寒颤,而这声音不是曹博士,也不像是他手底下任何一个人的。

尤其这几个字说完,期间变换了好几个音色。

“好像很多人的说话声拼接在一起似的。”唐云司蹙眉道。

冯固:“没错,但事后我让人查了,通讯的位置的确来自沙漠的方向,音频不可能被拼接。”

“只能说沙漠里发生了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做好准备,下午我们就出发。”

冯固一天都不想等,进入沙漠里的东西他早就已经准备好,只等着“救援队”过来,而现在,问出小伟在沙漠里的经历后就能出发了。

下午,冯固果然准备了车和骆驼。

他在基地里还有一点人手,再加上伍下久等人组成的“救援队”,强·行带上小伟后就离开了基地。

一会儿,沙漠的边缘近在眼前,车子在前、骆驼在后,进入了沙漠里。

小伟与冯固一车,他上车时是被人绑上去的,泪流满面,崩溃大喊,然而冯固冷硬心肠,并未有丝毫妥协让他留在基地。

一行人走了一路,进了沙漠,直到看不见沙漠边缘、往周围望去,除了沙丘以外仿佛再无其他。

不久,太阳西斜,黄昏出现。

日落时,冯固才终于下令整车休息。

“总算停下来休息了,再不停,老子肚子里的苦水都快要被颠出来了。”车子一停下,酒鬼就立马下车伸了伸腰,全身的骨骼都好似在响。

一旁的老枭听见,哼笑一声道:“苦水,我看是酒水吧,来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幸亏没吐车上,不然我把你嘴巴给堵上。”

酒鬼也对他冷笑一声,懒得搭理。

而聂宿则是难得安静地待在一旁,只看外表的话,怕是会以为他是一个性格和善温顺的人,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哪里都适应。

最起码,老枭和酒鬼可不敢这样对科学家说话。

等简单的搭好帐篷,准备夜晚休息时,乘客三三两两地待在一处,除了团队的人,彼此冷漠戒备,无话可说。

伍下久收回打量的目光,拨了拨在沙漠里燃起的火堆。

白天滚烫炽热,夜晚冰凉寒冷,昼夜温差极大,在这里,抛开未知的考验,还有身体上可能产生的不适应,万一生病,存活的几率必然会缩小。

冯固队长分配了守夜任务,暂时未分给伍下久、时商左等人,他们今晚应当得以在帐篷里睡个好觉。

临休息前,方籽在营地周围转了一圈,回来问道:“你们有谁在沙漠里生存过吗?”

伍下久、唐云司和路南三人摇头,谁没事会到沙漠里来,当然,旅游滑沙、骑骆驼等除外,倒是时商左说曾经到过沙漠,在国外,有着还算丰富的应对沙漠危险的经验。

“在沙漠里,中暑、缺水都有可能要人命,而一旦遇上流沙、沙尘暴这样的危险,逃不了就是死。”时商左道。

“除此之外,就是沙漠里的动物和植物。”

路南不禁问道:“都有什么?”

“蛇,蜥蜴和蝎子是最常见的,在沙漠里,动物一般白天不会出来活动。”

“到了晚上,尤其是临近黄昏,太阳完全落下前的这段时间里,又或者是黎明前夕,为了躲避高温和干旱,有些动物才会出来。”

“至于沙漠里的植物,有时候比动物还要致命。”

“人在沙漠中,若是处于极度渴水饥饿的状态下,大多会食用沙漠里生长的植物,但有些植物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坏,甚至威胁生命。”

“比如药葫芦、沙漠玫瑰、虎刺梅……”

时商左列举了几个致命的沙漠植物,描述了外观等。

方籽听得直咂嘴,最后总结,沙漠真危险。

伍下久:“普通沙漠都如此危险了,寻常人都难以挑战,更加不用说在这里。”

“那个小伟所说的古楼兰遗迹里,危险将会更加可怕,特别是为期十五天的时间,在没有找到曹博士之前,能先不用道具就不要用,留在紧要关头保命。”

因为参与救援、沙漠里可能遇到的危险情况又有小伟提前透露的缘故,所以,冯固队长给他们每人发下防身用具,比如木仓支等,这已经足够对付一些危险了。

而他们虽然有道具,但道具使用次数有限,最好用在关键时刻。

虽然小伟说他在与曹博士等人失散前,曹博士他们并没有逃出古楼兰遗迹,他们可能还留在里面或者都死了。

但是,有车下世界信息提示,伍下久知道曹博士一定不会死亡。

可他是否还在楼兰遗迹里,这就难以确定了。

毕竟信息提示里可还提到罗布泊探秘,如果让他们轻易的就找到曹博士就带回,这就不是高危程度了。

方籽、唐云司和路南三人将伍下久的话几下,眼看天色不早,各自回帐篷里休息,伍下久和时商左钻入帐篷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不知过去多久,伍下久被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似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让他走出帐篷,离开营地。

就在这时,伍下久的两只耳朵一热,他神智倏地清醒过来,抬眼看向此刻俯在他身上的人。

时商左无声地对他“嘘”了下,示意他安静,同时,手掌虚虚地离开一点。

伍下久这下子听清楚了外面传来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哀哀戚戚,凄凄惨惨,显得分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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