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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玫瑰城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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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系统默默说了句“卧槽”。

【管家的答谢】可不是这么用的,就像是提示上出现的“满足管家的要求”,这本来是陷阱,触发这个惩罚的玩家九死一生,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管家反过来答应一个要求。

系统本该报错的,但想起鬼手和不知道啥玩意的“主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染漓已经倒霉了两次,该补偿他一回了。

所以系统

安静如鸡,由着利维坦胡来。

染漓没想到会有馅饼砸到他头上,阴郁的情绪一扫而光,兴冲冲地说道:“那今晚大家可以都平安无事吗?”

利维坦露出抱歉的神情,“铁律是不能更改的,比如你必须要在城堡住13天,符合条件必须要被杀。”

染漓微笑的表情僵住,睫毛极快地抖动着。

利维坦和染漓的距离,在谈话时不知不觉地拉近。

察觉到染漓并不排斥,利维坦倾身向前,手撑在染漓身侧,像是把人完完全全抱在了怀里。

他盯着染漓小巧的耳垂,低声蛊惑道:“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只是过眼云烟,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何必顾忌他们。”

“而且这不是自私,是人类的本能。说吧,只要你向我许愿,我一定会满足你。”

最后一句时,利维坦的瞳色变成了诱惑的粉,气息越发撩人。

染漓心神恍惚,怔愣了足足一分钟,才轻启唇:“我要再想想。”

人性中的善让他没有办法把周清筠三人当做活下去的垫脚石,就算利维坦使用了【恶魔低语】,染漓都没有动摇。

利维坦不把胡雯母子放在心上,将染漓拒绝他的罪过全部归结到了周清筠身上。

每次看到染漓依恋在那个男人身边,他的心像被噬咬那样痛。

粉瞳瞬间消失,因嫉妒变成了灼目的红,嗜血的暴戾让利维坦的牙变得如野兽般尖锐。

他因嫉妒而生,最后归于嫉妒。

这是他不变的宿命。

但这次,其实是利维坦误会了。

不管对象是谁,染漓都无法为了自己存活,心安理得地牺牲别人。

“可,可以稍微等我一会吗?”染漓恳求道,“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在心爱的小玫瑰面前,利维坦依旧维持着优雅的姿态,“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染漓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他蹙起秀气的眉,努力地思索。

大脑像是过载的机器,变得发烫,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内部的齿轮急速转动,已经磨损出了毛刺,咬合时变得十分卡顿。

若是换做周清筠在这,肯定能很轻易地想出更好的办法,但染漓已经绞尽脑汁了,这可能是他这一生最聪明的时候。

“我,我想知道玛丽是怎么分清单人或双人房的?”

“你想知道姐姐还是妹妹?”利维坦的话无异于证实了周清筠的话。

染漓忍不住露出欣喜的微笑,追问道:“今天出现的是姐姐还是妹妹?”

利维坦总是会忍不住心软,“姐姐。”

利维坦轻笑一声,头靠了过去,两人的眉心抵在一起。

下一刻,一些陌生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染漓脑海中。

玛丽姐妹不像现在这般,活泼爱笑,还是正常人的样子。

染漓像悬浮在上空的旁观者,目睹了她们成长的一幕幕,直到——鼻尖萦绕着浓重呛人的血腥味。

利维坦的声音恰时出现,“这是玛丽姐妹的内心世界,之后是她们最痛苦的回忆。”

配合着画面,利维坦接着说道:“妹妹喜爱歌剧,在上声乐课时,美丽的她被盯上了,那人提着一把尖刀,潜入了姐妹的房中,姐姐挡在了妹妹前面,中刀身亡,可惜只为妹妹争取了十几秒的逃离时间,最后妹妹也不幸遇难。”

“两姐妹被埋在了地下,怨气包裹了整个城堡,让城堡同化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说着染漓感觉自己的身体膨胀了数倍,跟城堡一样大,城堡逐渐变得透明,由荧光蓝的丝线构成,像是潦草的设计图。

墙壁和地面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住在城堡里的人的呼吸、心跳和走动,他都一清二楚,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欺骗玛丽两姐妹,但有一个时间点例外。”

“在23:59:32之后,姐姐的力量会被限制,只能感觉到重量,哪怕房间里有两人,只要其中一个脚不落在地面上,她会以为只有一个。”

“因为这是她死亡的时间,玛丽姐妹也曾是可怜人,那天晚饭时,她们约着明天去郊游,两姐妹都很期待,但她们谁都没有坚持到明天。”

“记住,这种方法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玛丽会察觉到你们的欺瞒,在盛怒下,她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一定是你们承受不住的。”

脑海中的画面消失了,染漓心中很是欣喜,他猛地站起来,感激地跟利维坦道谢。

“不用,这是你应得的。”利维坦这话并不是客套。

毕竟,他已经收取了报酬。

染漓急于向周清筠分享这个秘密,没再逗留,直接推开门出去了。

又回到了熟悉的走廊,他去大厅和房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周清筠的身影,最后在大门口找到了他。

染漓满脸笑容地跑过去,语气雀跃,“管家刚跟我说了解决办法,我们四个都能活下来,方法是……“

周清筠没有被染漓的情绪感染,甚至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他死死盯着染漓还泛着粉的耳垂,眼底涌动着阴暗的情绪。

他伸出了手。

染漓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耳垂被捏住了,温度滚烫,力道很重。

还惩罚式的揉捏了两下。

耳朵的皮肤薄又敏感,染漓吃痛地嘶了一声。

周清筠逆光而站,阴影完全笼罩住染漓。

“耳垂这么红,”男人的语气晦涩难辨,“怎么,你让他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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