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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醉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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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见她如此,叫了她一声,“沈云翘。”

沈云翘语气恹恹的地嗯了一声。

刘曜扯了扯唇角:“你再这样,我就要……”

沈云翘心头突突地跳了两下,她忐忑地看着刘曜,“你就要做什么?”

“就要带着你站在窗边,让大家看一圈。”刘曜勾了下唇,语气含笑道,“说不准还能遇见几个认识你我的人呢?”

沈云翘:“……”果然是个大坏蛋!

她沉默了瞬,然后殷勤地拎起酒壶,“陛下,臣女给你倒酒。”

刘曜端起她倒的酒一饮而尽,刘曜仪态太好,那种好不是循规蹈矩训练出来的端正方雅,而是自在随行间的惬意慵懒。

他薄唇微张,微绿酒水滑入喉间,酒润湿了他的唇,增添几分艳色。他喉结也是美人的喉结,突而不锐,精致而不秀。喉结微微滚动,酒入腹中。刘曜直起身将酒杯放在膳桌上,眼神落过来。

凤眸漆黑深邃,宛若无星无月的深夜。可深夜寂静幽秘,有太多值得去追寻的故事。

沈云翘心跳漏了一拍。

讨厌是讨厌,但这张脸太好看了,看着脸怒气就能淡一些。

“嗯?”见沈云翘没动,刘曜发出一个轻而缓的音节。

沈云翘回神,给刘曜再倒了一杯酒,“再喝点。”

刚把酒倒满,侯在夹板外的赵得信又敲了敲门,刘曜蹙眉让他进来,赵得信进来后道:“陛下,平王妃说刚刚看到了你,想要来给陛下请个安。”平王妃是陛下的长辈,论起辈分,刘曜可称呼她为一声婶娘。

沈云翘拎着酒壶一愣,平王妃?怎么还有个平王妃?今儿到底有多少皇亲国戚在翠玉湖上撞见了刘曜。

她看向刘曜。

刘曜也看向她。

沈云翘再度露出祈求的神色,“不要见。”虽然已经见过昌青了,但能少见一个还是少见一个,万一到时候传进伯父姑姑&#3034

0;耳朵里,解释起来很麻烦的。

刘曜沉默片刻,道:“给平王妃说一声,请安就不必了,以后有空,让平王世子来宫里吧。”话虽然是对赵得信说的,眼神却盯着沈云翘。

赵得信应了诺之后,退了出去。

沈云翘隐约听到甲板外赵得信说话的声音,和另一条画舫远去的声音,她微微松了口气,再看向刘曜的时候,眼神比起刚才热情不少。

她用公筷夹了一块芦笋放进了刘曜碗里,“陛下,吃菜。”

因为刘曜拒绝了平王妃的求见,接下来的气氛可谓是宾主尽欢。甚至一壶绿蚁酒都喝完了,刘曜还让人再拿了一壶酒来。

沈云翘喝了几杯还是甜甜的酒,忽然头越来越昏。她端起手边的茶盏想喝口茶,结果茶喝到嘴巴里,甜甜的,她忍不住又把“茶”喝光。

刘曜盯着沈云翘,本来等着看她要喝几杯才能发现这酒不是绿蚁酒。结果几杯之后,就见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晕红。

他蹙着眉叫了声沈云翘。

她扭过头,视线落在刘曜声音,声音含糊,“我,我……怎么晕乎乎的。”

说完,她看向刚刚送进来的绿玉酒壶,晕乎乎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怎么这个酒,一下子那么醉人了。”她刚刚喝了半壶酒,都没什么醉意,这个酒才喝几杯呢,“难道我要的不是不醉人的绿蚁酒吗?”

她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灌进肚子里,仔细品了品道:“是很甜啊,是绿蚁酒啊。”

说完,她顿时觉得头更晕了,她迷迷糊糊地望着刘曜,眼尾都泛着一层薄红。

刘曜深吸了一口气,这两种酒味道相似,可后者明显要醇厚几分。这小蠢货都喝了这么几杯了,还没分出来吗?

沈云翘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眼神迷蒙地看着她,居高临下道:“陛下,你长的真好看。”

她眼神直白,然而眼底却泛着潋滟水光。果然是醉了,刘曜起身叫了声赵得信,让他去要一碗醒酒汤来。

然而他话一落下,有道身子猛地扑向了他,刘曜伸手扶住沈云翘的腰,刚准备叫她一声,这个时候,沈云翘的手忽然落在他的脸上的,轻轻地摸了摸。

刘曜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了唇,他垂下眸,神色复杂地盯着沈云翘。

沈云翘傻笑了一声,眼睛里水汽迷蒙,她手指先点点他的眼睛,接着她手往下,碰了碰他的鼻子,夸他眼睛鼻子好看。

最后她嫩白的指腹落在他唇上,琥珀色的杏眸里是他唇的形状,她用手去描绘了下,她带着醉意感慨,“你怎么,怎么……这么好看啊。”

刘曜双手掐住她腰,本来防止她摔倒在地。此时掐住她腰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沈云翘脸颊绯红一片,像枝头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戳就能破出香甜的汁水来。

刘曜呼吸沉了些,他压低了声音道:“那谁比我更好看?”

沈云翘眉头紧紧拧起,俄顷,她重重地摇了摇头,“没有,你就是最好看的。” 她顿了顿,朦胧的眼神落在他唇上,“好看的我都想……”

刘曜语气带着疑惑:“你都想什么……”

沈云翘傻笑了一声,十分直白地说:“想亲一下。”

沈云翘话落下,似乎要把念头变为现实,踮起脚尖,好像真的要亲刘曜一下。刘曜身体一怔,然而下一瞬,沈云翘身体发软,头顺着他的脖颈滑下去,埋在他的胸口。

刘曜懵了懵,片刻后,他低头叫了声沈云翘。

沈云翘似乎已经水睡熟,闻言,头还在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刘曜打横抱起他,脚踢开膳厅后面厢房的房门,将沈云翘放在软榻上。

沈云翘今日是淡紫色的对襟襦裙,本来就露出白皙的锁骨,此刻醉酒,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曾淡淡的绯色。视线上挪,她的脸更是娇艳欲滴,像是四五月熟透了的芍药花。

刘曜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胸口忽然有些发痒,他轻笑一声,低头对她道:“沈云翘,我今日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他目光落在了沈云翘的唇瓣上,她的唇瓣本来就是花瓣形的,因为醉酒,色泽饱满,像是七月清晨吸抱了露珠的花朵。

他轻轻一碰,然后就想离开,但不知沈云翘这时想到什么,忽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

刘曜撤离的动作僵住了,他望着沈云翘近在咫尺的脸,她双眸紧闭,神色天真,毫不设防,此时乖乖地躺在榻上,完全可以让一个男人随心所欲,刘曜眸色陡然变的幽暗。

*****

沈云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有些痛,她睁开眼,这时发现环境陌生,她猛地清醒过来。

刘曜站在床边,听到动静,扭过头来问:“醒了?”

沈云翘从软榻上起身,疑惑地看了周围一圈,“这是在哪儿?”

“画舫的包厢里。”刘曜道。

“我怎么在这儿?”

刘曜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喝醉了。”

沈云翘记忆顿时回摆,她想起她晕晕乎乎的场景,她恍然大悟,又忍不住问刘曜,“最后上的是什么酒啊?”

“新蚁。”

新蚁?名字没听说过,不过和绿蚁挺像,味道也像,就是酒劲太大了,沈云翘捶了捶还有发胀的脑袋,这个时候,沈云翘忽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酉时了。”

酉时,那就是还有一个多时辰天才会黑,回家的时间是够的,沈云翘松了口气。

刘曜的声音再度响起,“沈云翘,你知道你今日醉酒之后做了什么吗?”

随着声音响起,刘曜一步一步从窗边走到了沈云翘的榻前,他眼睫垂下,眼神落在她身上。

“做了什么?”沈云翘表情茫然。

刘曜盯着她,见她神色迷茫,什么都不知道,刘曜勾了下唇,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强亲了我。”

什么?沈云翘惊愕地瞪大了眼。

“还不只一次。”刘曜咬字极其清晰,清晰的沈云翘身体退了半步,小腿顶在美人榻边沿。

沈云翘定了定神,迎上了刘曜那双神秘诡艳的凤眸,道:“我醉了,你想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就怎么泼脏水,我才不能相信你的话。”

语气稍顿,沈云翘扫视了刘曜颀长的身形,“而且你比我力气大那么多,一只手就把我推开了,我怎么可能强亲你。”

刘曜闻

言,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他容貌昳丽,手指洁白修长,当玉石一般的指腹压在他薄艳的唇瓣上,尤其此时他的眼神还直直地落在她身上,顿时间,沈云翘有种被勾住了的感觉。

她心漏了一瞬。

这时刘曜叹气道:“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沈云翘伸手推开他,“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府了。”

她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刘曜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后,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眼神突然更加幽暗。

沈云翘是租马车来的,刘曜送她回了康远侯府,虽然距离康远侯府还有两条巷子的时候就被沈云翘叫停,刘曜也好脾气地吩咐人停下马车,看着沈云翘背影远去。

沈云翘消失在眼底后,刘曜后背靠着厢壁,闭上眼睛,低低地嗅了嗅还带着甜香的空气,对着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妙如春。”

一刻多钟后,马车抵达妙如春医馆。

陆谢春看见刘曜有些怪异,当然了,不是看见他这个人怪异,因为算算时间,他的确该来医馆找他施针了。他怪异在刘曜眼角眉梢透露出的情绪,他似乎心情很好。

“今天去做什么了?”陆谢春带着他往后面的厢房走,一边走,一边管不住他的好奇心。

“没做什么。”刘曜道。

陆谢春眯了眯眼,“是不是和沈姑娘有关。”

刘曜扫了他眼:“多管闲事。”

陆谢春顿时更感兴趣了,往常刘曜说这句话的时,多是不耐烦嫌弃的,今儿似乎透着愉悦。

心里好奇的如蚂蚁爬过,刘曜这时推开房门,“施针了。”

好奇心虽然浓,但陆谢春非常有医德,很快全神贯注地施起针来,只是可惜,一刻多钟后,刘曜穿好衣裳离开了。不过陆谢春虽然没从他的嘴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但也可以确定和沈姑娘有关。

他近距离靠近他时,从他身上闻到了沈姑娘的甜香。

陆谢春心中啧啧两声,这人家沈姑娘身上的香气不浓郁,刘曜居然能沾染上,不知道是离人家姑娘有多近。

他好奇地看着刘曜走出医馆的背影。

刘曜走出医馆,便是人来人往的长街。侍卫驾着马车过来,停在他身侧,刘曜正欲上车,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初七!”

听到这两个字,刘曜身体倏然绷紧,猛地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个眉眼深邃,头发略微弯曲的人快步向他走来,他身形高大,不像是中原人。他似乎刚刚还有些犹豫,当刘曜的脸彻底落入他眼中,中年男子露出一个兴奋的笑,他大步上前来,“初七,真的是你,没想到能在上京碰到你。”

刘曜眼眸微眯,“你是……”

男人道:“我是莫鲁啊。”

“莫鲁?”刘曜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妄图寻找和男人有关的记忆。

男人见他神色有些疑惑,便解释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四年前,我们在漠北见过的,你和你夫人来我店里买了珠宝呢。”

“我夫人?”刘曜呼吸加快,双手不由自住地握成拳头。

“就是沈云翘沈姑娘啊。”莫鲁笑道:“虽然当时你们还没成婚

,不过沈姑娘说明年就成婚,都过去四年了,沈姑娘现在肯定是你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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