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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暗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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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笑了笑:“这臣妾也不知道。”

青 黛此时已经走上前去,低声道:“出了什么事?”

赵聚忠铁青着脸,低声道:“有人密报皇后娘娘,说咱们娘娘的帐子里藏了东西,现在皇后娘娘已经派了人过来传召娘娘,青果守着帐子,不敢让人进去,命奴才过来报信。”

这话说出来,后头的嘉庆脸立刻黑了,他猛地向前走了半步,指着赵聚忠道:“你这奴才,胡说八道什么!”

赵聚忠噗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瞎说,如今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已经在贵妃娘娘的帐子前了。”

嘉庆眼里满是愤怒:“既如此,那朕也想看看,去贵妃帐子!”

嘉庆一发话,自然没一个人敢反对,大家都朝着思宁的帐子走去。

吉嫔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思宁,而思宁虽然面上满是恼怒和气愤,但是心里却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他们并没有走得太远,因此很快就到了思宁帐子前。

果然看见皇后跟前的荷香站在帐子门口,和思宁跟前的青果相互对峙,青果满脸的胆怯,但是却没有退后一步。

见着嘉庆和思宁过来了,她们脸上俱都一惊,急忙行礼问安。

嘉庆恼火的摆了摆袖子,指着荷香道:“你这是做什么!”

荷香没料到要和皇上对线,但是她到底聪颖,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平静道:“刚刚皇后娘娘接到有人密报,说是贵妃娘娘的帐子里藏了东西,因此皇后娘娘命奴才前来传召贵妃娘娘。”

“胡闹!”嘉庆气得不轻:“什么人就敢污蔑贵妃!”

荷香沉默了片刻,终于道:“奴才不敢隐瞒皇上,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青茶!”

这一句话一下子惊住了众人,贵妃的贴身宫女,这可信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思宁,而思宁则是满脸的恼火,急声道:“青茶一直只在外头伺候,她知道什么!这分明是诬陷!”

说完她对着嘉庆行了一礼:“皇上,妾身服侍您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如此污蔑,妾实在是难以自处,还请皇上明察!”

嘉庆定定看着思宁,许久,终于走上前去,亲手扶起了她,温声道:“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你别怕,此事我会亲自彻查,若你是清白的,那污蔑你的人,我一定严惩不怠!”

这话说出来,隐含着一丝杀气,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打了个哆嗦。

正在此时,皇后也风闻而来,看着如今这场面,她眼中闪过一丝暗茫,但是转眼间,她又恢复成了焦急的模样,走上前来,先是给嘉庆行了一礼,等嘉庆冷冷叫了起,这才一脸担忧的解释。

“皇上,是臣妾行事不谨,还请皇上责罚。”

嘉庆没有应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人到底状告了贵妃藏了什么东西,能让你这般大动干戈?”

皇后有些迟疑,似是不敢直说,嘉庆看了一眼外头的人,一甩袖子,往思宁帐子走去:“去把告状的人压过来,今儿朕就来给你们断一断案!”

皇后不敢耽搁,急忙吩咐了底下奴才一句,跟着进了思宁帐子。

而思宁自然也跟着进去,吉嫔站在外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想着该如何呢,里头突然传来嘉庆的声音:“吉嫔也进来!”

这下子没有选择了,吉嫔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里如今就只有嘉庆、皇后、思宁还有吉嫔四个主子,外加上他们几个人的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也不过十来个人。

嘉庆大刀金马的坐在了首位,对着站着的其他人道:“都坐吧。”

诸人这才坐定,皇后坐到了嘉庆身边的位子,思宁坐到了东面第一个位置,吉嫔坐到了西面第一个位置。

坐好之后,没多久外头也传了话进来,青茶已经带到了。

嘉庆冷声道:“把人押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太监,押着青茶走了进来,思宁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两个太监正是鄂罗哩的两个徒弟,而皇后的人,则是跟在后头。

青茶此时已经看着十分狼狈了,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有些散乱,面上也显得十分苍白,以往刻板的面容,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慌所代替。

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给嘉庆磕头:“奴才给几位主子请安。”

嘉庆懒得听她说话,直接冷声道:“你密告贵妃何事,还不快说!”

青茶咬了咬牙,看也不敢看思宁一眼,垂着头低声道:“奴才,奴才本是贵妃宫里管着冰的宫女,前几日奴才给贵妃送冰盏,却发现贵妃的首饰盒里,竟然放着几封信,信封上的字体,明显是男子字迹,奴才心中惶恐,便偷偷把那信拿出来看了一下,却发现,却发现,那是……”

后头的话青茶不敢再说,只是看她这幅样子,屋 里的人都猜到了那封信是什么。

思宁气的拍案而起:“胡说八道!本宫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如此污蔑本宫!你说本宫梳妆台上有信,我且问你,是谁给的信?本入宫几十年,对皇上的忠贞天地可鉴!”

或许思宁的气恼让她有了底气,青茶竟也冷静了许多,她看着思宁,认真道:“娘娘没有任何对不起奴才的地方,娘娘只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上对您的这番宠爱,奴才仔细看了那封信,那分明是娘娘在入宫前就与人有旧,没想到这么多年也舍不得丢,娘娘心中难道不惭愧吗?奴才也是心中怕极了,这才会密报皇后娘娘。”

思宁简直气的手抖,差点就要背过气去,得亏被青黛扶住了。

思宁看向嘉庆,流着泪道:“皇上,这奴才胡言乱语,若是传扬出去,臣妾真是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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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平淡的一句话,却无端让屋里的人都打了个寒噤。

嘉庆此时显得冷酷而又平静,他看着满屋的人,语气平淡:“既如此,那就去贵妃的梳妆台前查探一番,如此是与不是,就很清楚了。”

这话说出来,屋里顿时一静,只有思宁的哭泣声若隐若现。

皇后眸中神色微转,温声道:“皇上,还是算了吧,我看贵妃并非是这样的人,定是这奴才诬告,看与不看的,又有何差别呢,不如处置了这个奴才,将此事掀过去吧。”

皇后这话虽然说的好像是在给思宁说话,但是其中含义却十分险恶,要是思宁真的认同了这话,那不管事实真相如何,都会在嘉庆的心中种下一根刺,天长日久的,别说什么恩宠,便是这些年的情分,只怕也尽数消磨干净了。

因此思宁也不等嘉庆发话,立刻站起身来高声道:“皇后娘娘相信臣妾,臣妾自然欣喜,只是清者自清,臣妾没做过的事情,一定不会认。只是为了公正起见,不如就让皇上跟前的鄂公公查探一番,以证臣妾的清白。”

皇后看思宁如此激动,眼中闪过一丝欣然,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感慨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思宁不为所动,只定定看着嘉庆。

嘉庆看着思宁的眼睛,那双眼中有愤怒,有委屈,就是没有心虚,这让他原本恼怒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甚至笑了笑,抬手拉住了思宁的手,温声道:“好,既然你也答应了,那鄂罗哩就去看看吧。”

皇后看着嘉庆握着思宁的手,只觉得有些刺眼,她侧过脸,避开了这一幕,心中冷哼一声,现在这样信任,也不知道待会儿见着了东西,又会如何呢?

鄂罗哩此时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种后宫阴私,他是真的不想参加,不过既然皇上发话了,他还是乖乖领了命,也没带自己的小徒弟,自己亲自去了思宁的梳妆台搜查。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寂静之中,只剩鄂罗哩翻找梳妆台的细碎声。

青茶有些紧张的看着鄂罗哩的方向,下意识咬紧了唇。

要是能查出来,那自己就不算诬告,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若是查不出来,那自己就彻底完了。

蝼蚁尚且头生,何况人乎。

青茶在选择这条路之前,就知道活命的机会很小,哪怕是成功了,皇上或许也会因为宫廷阴私,而杀了她,可是她还是想要活下去啊,哪怕是悲惨的活着。

很快的,鄂罗哩就在桌上的一个匣子里搜出了一封书信。

在这一瞬间,思宁觉得嘉庆拉着自己的手一紧,握的她都有些发疼。

而周围人的目光,也一下子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思宁却依旧神情不变,显得十分冷静。

皇后微微蹙眉,察觉出一丝不对。

而嘉庆也松了松手,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在万众瞩目之下,鄂罗哩捧着那封信走了过来,他的冷汗已经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他走到嘉庆跟前,颤颤巍巍的将书信捧了上去。

嘉庆看着那封信,眼中满是冷意,他沉默许久,松开了思宁的手,接过了信封。

看到信封上的字的时候,他微微蹙眉,似是有些疑惑,顿了顿,他打开了信封。

看着信封里的东西,嘉庆的面色可谓是变幻莫测,有惊讶,有疑惑,有感动,有柔情,就是没有愤怒。

坐在一边的皇后看了这一幕,心下咯噔一下,只觉得要遭。

而嘉庆也在此时合上了信封,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他又一次拉住了思宁的手,淡淡看向在场的诸人,轻声道:“这封信是朕写给贵妃的。”

只是这一句话,却是石破天惊,原本跪在地上的青茶,瞬间委顿在地,满脸都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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