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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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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不禁冷笑连连,眼角眉梢具透『露』出对那起子酸儒的鄙夷厌恶,“什么『妇』德『妇』言什么不合礼教伤风败俗,底还不是怕女人脱离掌控?故而才要拼命套枷锁上链子,只恨不得女人的手脚都捆死步动弹不得才好,真真是恶心透!”

“可不是这么个道理?落在女人身上的时候他们是张口闭口大道理堆,最可笑的是那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宜妃满脸不屑地撇撇嘴,讥嘲道:“若是当真觉得气节比什么都重要,当初倒是别剃头啊,抱着他们的气节宁死不屈才叫人佩服呢。”

“浑什么呢?嘴上是愈发没个把门的。”林诗语瞪她眼,不过吧……好悬方才她都忍不住要拿这话怼在那些酸儒的脸上,的确是点没错,真要是那么气节倒是剃什么头啊?

最可笑的是,自己怕掉脑袋剃头,却死活不肯放开女人的小脚,美其名曰这叫“男降女不降”,这叫“气节”!可去他大爷的狗屁气节吧!

合着闹半天“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只适用于女人不成?

可惜,剃头这种话搁在大清来太敏感,扯出来非得暴雷不可。

还是骂得不够痛快。

越回味林诗语越是感觉遗憾得很,若是能畅所欲言该多好?她非得那些酸儒的脸皮子都扒下来踩两脚不可。

宜妃乖乖缩缩脖子,讪笑着嘟囔道:“我是实在看不上那些酸吧唧的文人,肚子大道理都用来苛刻约束旁人,落在自个身上又是套‘识时务者为俊杰’,总归什么道理都是他们算。”

“还是娘娘最厉害,理据那些人都给堵得哑口无言。”卫贵人亦是脸的崇拜,笑道:“那些人骨子里最是看不起女子,如今却被个女子用他们最得意的大道理给打蔫,只怕是气得够呛呢。”

“凡娘娘不曾正经读过什么书,今都非得被那群酸儒的唾沫星子打懵不可,哪里又能如此解气?也难怪世人鲜叫女子读什么圣贤书,开智可不难以驯服掌控。”荣妃觉得自己仿佛抓要命的点,若所思道:“过去我也不曾怎么在意过闺女读什么书,趁着如今还来得及可得抓紧起来。”

林诗语很是赞同,“这话点子上,若是圣贤书当真没用,那些男子又读的什么劲呢?什么女子读书无用也不过是糊弄人的鬼话罢,自己读的书多懂的道理也多,如此才不至于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在遇上事的时候也才能清晰的条理和清醒的头脑去应对,而不是被人三两句话绕晕砸懵。”

在姐妹人聊着这桩事的同时,外面大街小巷亦是风言风语不断。

偌大个京城仅皇宫被乌云笼罩,被雷电关照,这怎么看都是大大的不同寻常啊,不免叫人想那位神女皇贵妃娘娘的身上去,胡『乱』猜测着究竟又是谁欺负老天爷的亲闺女招来天谴。

直那些大臣横着被送出宫门,百爪挠心的百姓们这才闹明白前因后果。

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娘娘,竟然为广大贫苦百姓舌战群儒!哪怕挺着大肚子被群大老爷们围攻都不退分毫,硬是扛着巨大的压力、攻讦也咬紧牙坚持为贫苦百姓谋利!

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

这话得太好,皇贵妃娘娘是真正他们这些草民放在心里啊。

百姓们大多是淳朴之人,谁他们放在心上惦记着谁是好人,更何况人家还是个虚弱的孕『妇』……只要想想那副画面,个弱小的挺着个大肚子的年轻小『妇』人被群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围着欺负,还硬是拼尽全力不肯松口坚决战斗底……只想想叫人感万分揪心万分感动。

那感『性』的『妇』人甚至都忍不住抹起眼泪来,些话不敢出口,事实上此时此刻无数人心里头想的却是——可算是见识传中的母仪天下之风。

当然,越是认可支持林诗语的所所为,便越是会厌憎那些反对之人,尤其是听那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懂什么意思没关系,不妨碍懂的人给解释啊。

听完解释之后百姓们那鼻子都要气歪。

不是想要糊个口吗?怎么牵扯上什么伤风败俗什么没气节?这不是『毛』病吗?

等知晓竟还人想要拿这事『逼』着皇上废皇贵妃的位份,百姓们更加是要气死。

“这些肚子之乎者也的朝廷命官根本没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的苦难放在眼里!”

“是,难得皇贵妃娘娘看见咱们的不容易心想要帮把,结果还险些被他们给欺负死,这也太过分!”

“要不是老天开眼保佑皇贵妃娘娘,娘娘这回肯是要糟。”

“这都是什么狗屁大臣啊?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今为自己这条贱命也好,为给娘娘出口恶气也好,我都非得要叫那些狗官知道知道厉害!”罢撸袖子转头回家不知捣腾什么去。

围着团义愤填膺的百姓们却仿佛是明白什么,二话不各回各家。

于是乎,这天以索额图明珠为首的那个朝廷重臣家可热闹。

不断提着篮子提着桶的百姓来门口,臭鸡蛋、烂菜帮子、石头、泔水等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更甚者还直接提两桶粪水来!

寻常平民百姓最是惧怕这些当官的,往往路过这些街道时都恨不得要绕着走,可眼下愤怒的百姓们却再顾不上什么,对着各家的大门、牌匾、石狮子是通『乱』砸『乱』泼,瞬间威风气派的府邸为片狼藉,各种味道混杂在处散发出浓郁的恶臭,远远地闻着都叫人不禁呕。

起先那些个门房还心想阻拦呢,可不等他们开口连带着起遭殃,只得慌忙躲进去喊人,结果可好,等喊堆人再出来时百姓们经很眼『色』地四处散开跑,只余片恶臭狼藉给他们,却是连个衣角都不曾留下。

打完跑,点都不恋战。

“该死的这些贱民!”脸凶悍的家丁拎着棍子恨恨咬牙,“堂堂索相府上都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以为跑没事?去报官!个算个全都抓起来下大牢!”

“这……这也无从抓起啊,况且人也太多。”不是还句话怎么的,法不责众?

“怎么无从抓起?宁可错抓也好,总之要给这些贱民点颜『色』瞧瞧,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正着呢,忽而看见个膀大腰圆脸横肉的大汉提着个木桶从街角拐进来,二话不照着他们泼。

满满桶恶臭的粪水迎面泼脸,顿时恶心得众人原地呕吐不,等再回过神来时大汉早不见踪影,任凭他们跳脚骂娘也无济于事。

这倒也还罢,真正难受的却是那些清高自傲的酸儒,本最是要脸的人,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是气得不轻,又臊又恼。

惨遭“袭击”的都是朝廷命官,更何况其中还权倾朝野的索额图和明珠这两位呢,顺天府尹接信也是愁得头发都要揪秃。

若只是个十个闹事也好啊,可这阵仗都上百人,他还能全都抓回来不成?百姓们非得他家的府邸也给砸不可。

无法,顺天府尹索『性』直接上奏禀明情况。

最终林诗语还是从康熙的嘴里听这场闹剧,时间也是嘴巴都惊讶得合不拢。

“如今你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可更加高大光辉。”

这似笑非笑的句话顿时叫林诗语心里头咯噔下。

心中瞬间百转千回思绪众多,最终却只脸灿烂明媚的笑容绽放出来,“百姓们之所以如此愤怒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因为那些大臣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的态度罢,此也足以见得臣妾的所所为是正确的,来必能够朝着臣妾预想的方向顺利发展下去!”

仿佛全然不知他话里那层意思似的,只派毫无政治敏感度的样子。

也不知康熙究竟是信还是没信,总之他倒也不曾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笑笑便带过这个话题,道:“过些日子朕要去木兰围场……这是头回,原还想带着你起去的,可惜这孩子来得太赶巧些。”

嘴里着可惜,实则语气怎么听都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林诗语那张小脸肉眼可见的垮下来,『摸』着肚子脸的郁结憋屈,不满地咕哝道:“皇上自个去去罢,何苦还非要出来馋馋臣妾?叫臣妾稀里糊涂的忘不成吗?”

康熙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不止,笑得脸志得意满颇为解气,“正月里,小汤山。”不带朕起玩?还叫朕吃闭门羹?这回可是轮你憋屈吧?不愧是朕的亲骨肉,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然而,很快大猪蹄子笑不出来。

原本以为要去木兰围场放风,后宫那些个女人怎么也得花招百出拼命求着起去才合理罢,可谁知他才提嘴,那个女人个算个想都没想拒!

都拒!

宜妃借口小九太小不能出远门,卫贵人、戴贵人皇贵妃娘娘独自在宫里太闷,她们留下好歹给凑个牌搭子……连给他过六个孩子的荣妃都不稀罕他,什么皇贵妃娘娘精力不济,得帮着管理后宫!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个个张口闭口都是皇贵妃,究竟还记得自个是谁的嫔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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