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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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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关语堂快跑步,对着坐在车后头的男人,“小安村离着还有远?”

谁知那男人瞬间紧张起来,手『摸』去麻袋下:“不知!”

关语堂也没在乎,人家不知,他也不能做什。

随后想转身,突然瞧见车上的一个麻袋动了动,似乎还有微弱的“呜呜”声。

关语堂站在原地,眼见那辆骡车赶得飞快,车上个男人更是谨慎的回头张望。

他一下子想起客栈掌柜的话,最近京城的怪事,达官贵人之间的送礼改为送美人。而那些美人是良家女子,被诱拐而来,最终落入人手,成为玩物。

关语堂双拳攥起,很难不这些往冯依依身上想。万一她也落入这种境地?

说时迟那时快,关语堂一卸下肩上包袱,一旁野地里捡起一根棍子,抬步往骡车追去。

骡车上的男人车上抽出刀,人齐齐举着,迎上关语堂。

关语堂身高马大,常年跑船,一身好本事,即便手中一截木棍,对付人也丝毫不落下风。

身形一侧,明晃晃的大刀擦着鼻尖而过,留下一阴冷银光。关语堂抬脚一踹,那矮一些的男人滚进了路旁深沟,惨叫一声。

剩下的男人停在几步之外,双手握刀,不敢贸然上前:“少管闲事,你知惹上谁了?识趣的赶紧滚!”

关语堂不屑扫了那贼子一眼,伸手拍拍肩上尘土:“老子管你是谁,车上的人留下!”

话音刚落,车上的麻袋有始剧烈扭动,那呜呜声更加明显,却是个女子无疑。

如此,关语堂确定,是真的遇上了拐子,下手指关节攥得嘎嘎作响。正好日来的郁闷借此发出,冲着那贼子是一记飞踹。

一番打斗下来,掉在沟里的矮个贼子跑了,车旁的那个经被关语堂打得没办法动弹。

关语堂喘口粗气,上前捡起地上刀,直接跳上车板。

方还在扭动的麻袋安静了,只有轻微的呜咽声。

关语堂捞起袋口,手上刀直接划上去,那束口的绳索断了。

麻袋里『露』出一张女子的脸,口里被勒着布条,一脸的泪痕,看着关语堂站在月下,凶神恶煞,女子身子更缩了几。

“你家哪里?”关语堂,伸手扯掉女子嘴里布巾。

其实有过那一丝丝期待,他希望救下的是冯依依。

“谢恩人!”女子手脚被敷,想行礼谢恩,重新摔回车板上。

“不用!”关语堂跳下车,一揪起那半晕的贼子往麻袋里套,“混人,祸害女人该死!”

正在这时,一串马蹄声响起,朦胧夜『色』中正朝这边而来。

关语堂下一惊,想着莫不是这些贼子还有接应?下绷直了脊背。

“你快跑,往那山顶跑,应该有座寺院。”关语堂对那瑟缩不停的女子。

女子想压下哭泣,奈何根本忍不住,一路而来早吓破了胆儿:“恩人,我……”

关语堂三下,解除了女子身上绳索,看她披头散发倒也可怜:“逃出去赶紧回家,你家人铁定急得命。”

此时也管不了许,关语堂伸手女子车上拉下来。

“我,”女子一个趔趄跪在地上,双手抓住关语堂的衣袖,“他们给我喂了『药』,我跑不动。”

“这帮贼孙子!”关语堂嘴里骂了声,握刀的手紧了又紧,眼见那几匹马经离近。

“噌”的一声,一只□□『射』来,直『插』上车板,箭尾震晃着。

关语堂将女子护在身后,自己弓着腰,紧握手中刀,虎目圆瞪,一副蓄势待发模样。

离着丈远的地方,马匹纷纷停下,铁蹄踢踏下,干燥的路上溅起一片灰尘。

“咱这算是人脏并获?”马上一人笑,好似捡到天大的便宜。

为首之人打马向前,手中银枪敲敲骡车,另只手一抬,后面几匹马纷纷散,将骡车围了一圈。

徐珏端坐马背,身上甲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嘴角倒是笑着翘起:“看你人高马大的,居然做这种拐子勾?”

说完也不废话,眼神一冷,举起手里银枪对准关语堂。

“大人,”被救女子匍匐跪于地上,双手摁在土尘中,“是这位恩人救了我。”

说着,便又是泣不成声。

徐珏看看关语堂,又看看瘫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说说怎回事?”

关语堂环视四下,看着这群人的打扮是出自军营,里也松了几。随后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事情说罢,又有女子为证,这洗了关语堂的清白。

“这混球绑起来,交给顺天府刘沛。”徐珏在马上探身,枪尖挑着那拐子的脸看了眼。

身边士兵凑过来:“咱这出来瞎走一趟,还真能碰上?交上人去,是不是可以回守备营?整日在这荒郊野岭,只差成蚊子食。”

徐珏坐正身子,收了自己的银枪,似笑非笑:“将军没发话,怎回去?”

“那还得给顺天府那帮混蛋跑腿儿?”士兵不乐意,瞅了眼徐珏,“徐校尉,你说日那贼子弄死做什?”

徐珏笑笑:“算在荒郊野地里跑,我也不愿看他顺。”

“刘沛老头?”士兵摇头,“他够阴的,让你帮顺天府办事来抵错处。”

徐珏没再说话,没人知他只是想看娄诏不顺。

中某处隐隐作痛,年那宅子和乐的景象终归不会再。

关语堂在也没法去小安村,毕竟在扯上一桩案子,回顺天府做些笔录。

对此他倒觉得不错,说不定能打听到冯依依的线索,是……

关语堂瞅着身旁的女子,死活拽着他的衣角不松,至今吓得还未回神,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不行。

也隐约知,这女子真是外地拐来的。

骡车驮着板车向前,吱吱呀呀。

徐珏留下三四个人继续寻找跑掉的矮子男人,剩下的全回京,

枣红骏马高昂头颅,喷了个响鼻儿。

徐珏安抚的『摸』『摸』马的勃颈,回头看了眼板车上的关语堂:“身手不错,哪里学的?”

“没人教,”关语堂看过去,不在意的『露』着小臂上的伤口,“打小运河上混,久而久之自己会了。”

他小无父无母,跟着跑船长大。也是后来接过冯家父女,他知家是什样。

徐珏看去前路,俊朗的脸轻轻扬起:“去顺天府做完笔录,赶紧离京城,别留在这儿。”

“为何?”关语堂不解,冯依依不知下落,他还想去一趟小安村。

找不到人,他怎能安离去?尤其今晚救了这女子,他更怕冯依依出什事。

徐珏双腿轻夹马腹,晚风扫过耳际:“京城水深,你今晚是英雄救美,没准儿明日锒铛入狱。”

剩下的话不必说。徐珏知,关语堂也是在外跑的人,不会不知其中意思。

京城的怪风气由来久,有些达官贵人喜好怪癖,偷着养些女子、小儿。更有些,甚至相互交换玩弄。

指不定今晚这女子是哪位贵人预定的。

明日空,几丝云彩无精打采飘着。

冯依依坐在马车上,透过竹帘缝隙,看着京城息壤的大街:“京城靠北,为何却比扶安炎热?”

正中,娄诏看着手里公文,抬头:“扶安山水,故而凉爽。”

冯依依觉得有理,点点头:“那魏州呢?不是湖泊水泽更,会更凉爽吗?”

“你可以去住一段日子试试?”娄诏干脆放下公文,“前面是西域街的客栈。”

“哦。”冯依依坐正。

她在越发看不透娄诏做什,比如她说来看看关语堂走了没,娄诏真的答应下。

“长生『药』是骗人的,不信。”娄诏口,说来如果不是这骗人的鬼『药』,她应也不会动跑进京城。

冯依依双手相握,忆起关语堂说的话,他说是船上伙计亲自用过,亲眼所见。

关语堂不可能骗她,而娄诏这人虽然看不透,但这上面不至于说谎。

“你不信?”娄诏轻易在冯依依眉宇间铺捉到想法,“长生『药』是咱朝人给起的,西域人这叫之为鬼『药』。少量可让人缓解病痛,了会成瘾。”

“差这样?”冯依依里也明白,自己是病急『乱』投医。

可她实在不忍看见冯宏达一日日的变差,她想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娄诏看着冯依依失落垂下脸去,便又:“可以有别的办法,天下这样大,凡事都有可能。”

“你,”冯依依微微歪头,看着娄诏,“有时候说话挺好的。”

她听得出方娄诏说出的,是安慰,虽然很平很淡,可是的的确确是。

娄诏听了,倒是又不知该如何接话。明明朝中可以侃侃而谈,面对一个冯依依,反而得了哑病一样。

这几日,他也在想到底怎了?

天知他有想冯依依回来,可是人真的回来,他中却生了怨气。怨她年不守承诺,明明活着,却突然销声匿迹,给他留下的全是遗憾。

他折磨了自己年,而她一无所知,甚至跟了别人。还有那个孩子,没有一岁,根本不是他的。

娄诏手指抓上袍边,指节泛白。

所以,他想留住她,接受这年来的所有变化,带来的结果。说起来,这一切有何尝不是他一手造成?

娄诏自认不是一个好人,甚至觉得自己一颗早冷透,可是到底贪恋上那一片温暖,无法松手。

“依依,”娄诏放轻语调,叫了这个只在梦里出口的名字,“留下来好……”

“大人,守备营徐校尉求见。”马车停了,侍卫的声音外面传进来。

娄诏的话被打断,看去冯依依,她好像并未在意,也未觉察:“知了。”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到懒洋洋的声音:“娄大人事忙,下官耽误不了您久。”

车厢内静下,冯依依懵了一瞬,手指尤缠着自己垂下的系带。

转而对上娄诏双眼,软唇一张是很轻的声音:“他……”

娄诏缓缓起身,扫衣袍上褶皱,淡淡回:“没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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