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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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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这条消息之后是段秋鸣发的照片,图片边缘是门框,正中应该是病房门上的探视窗。

照片里的病床被遮了大半,根本看不见薛沅,最清楚的竟然是与袁华和一名陌生男人交涉的两位警官。

“摔了住个院的事儿....也要报警?”张延吃惊。

宁储很快在群里说了原委:【老班联系了薛沅他爸,然后他爸一来就报了警非说是学校同学打的,要当事人出来赔钱,否则就要把人送局子里去。】

照片里,哪个是薛沅爸爸一目了然,穿着花衬衫,趿着拖鞋。

段秋鸣也正发消息,两人交错着一言一语:【薛沅现在在输液,医生说是低血糖。】

许暮星询问:【他自己怎么说?】

段秋鸣:【老班让我们回学校,我们现在在病房外,反正出来的时候薛沅才挂上点滴,人还没清醒。】

“草!那不就说没人证明你清白了?”张延看向席亦城。

“我还是那句话,没动手,”席亦城也不着急上火,对于自己的事反而不上心,懒懒散散地双手抄进裤兜,“星儿相信我就行了,别的人我无所谓。”

许暮星看他一眼,道:“我们去医院。”

“好,现在就走!”张延义愤填膺,“我倒要看看他爸怎么空口白牙的冤枉人。”

三人也不回教室了,直奔学校被翻了无数次的墙角,走正门需要请假条太麻烦。席亦城动作利落,一个冲刺跃上墙头翻了过去。

张延双手交叠,扎好马步为许暮星做依托。

许暮星疑惑:“你干嘛?”

张延:“我帮你啊。”

话落,许暮星踩着墙根下一块凸起的石头也上了墙,他虽然不爱干这种事,但也不是没和席亦城一起翻过。

“......”张延,“行,你们厉害你们牛,一个两个是不是都练过飞毛腿啊。”

他边咕哝边找了块石头叠在许暮星踩过的凸起物上,然后爬上墙头,探出脑袋一看,傻眼了,席亦城和许暮星正好跨上出租车绝尘而去。

“.......”妈了个巴子的!

同时,他手机里收到简讯。

席亦城:【你在学校帮星儿打打掩护,就说肚子不舒服在寝室。】

【掩护你妹!】

他回了一条,几乎要把手机屏幕戳裂。

“同学,你到底跳不跳?”

“烦什么烦,老子不是准备跳下来了吗!”说完一愣,张延回头,学校的保安大叔正负手而立等着他。

他逃,他追,俩人是老相识了。

保安皮笑肉不笑,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报出他的底细:“张延,高三(1)班,上个学期你就因为翘课翻墙被逮了好几次了,这学期还没学乖啊,来吧,你不管是往外跳呢还是往回跳,反正这一笔都给你记下了。”

“......”张延自认倒霉。

薛沅是被送往的最近

的医院,不超十来分钟他们便到了,宁储和段秋鸣就在医院门口等,群里没说明白的也说明白了。

薛沅除了有低血糖和营养不良外,身上还有其他伤,至于是新伤还是旧伤,他们也没看清楚,反正医生那么说。后来老班来了便赶着他们回学校,他们只在门口听薛沅爸爸一口咬定是学校学生干的。

更明确一点,指的就是席亦城。

“亦城,你放心,我肯定相信你,()”段秋鸣拍了拍席亦城肩膀,“好歹咱们同住一个寝室这么久,这点信任度还是有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宁储:“就是不信任你,你也没时间作案呐。”

席亦城每天的日子除去被许暮星摁头学习外,就是上课睡觉,课后打球,要么逃课去网吧,哪有空和薛沅接触。

反正宁储也是不信的。

许暮星问道:“他在哪个病房?”

宁储说:“急症室的病房,我们出来的时候他爸要求再做个全身检查,意思想转普通病房接着住院。”

席亦城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呵。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段秋鸣都替他急,就算不是当事人心里都窝火,“他爸不是明摆着碰瓷吗?想讹上你。”

宁储带路往病房走。

许暮星听着身后宁储和段秋鸣抱怨,碰瓷不假,但还有一个问题,薛沅如果有旧伤,那伤都是哪儿来的?

“我告诉你啊,看在你是班主任的份上我给你面子,也不想跑到你们学校去闹,算是给你们学校留了点脸面,但你必须把那打人的叫来,把他家长也叫来,我要他们赔钱!道歉!”

“薛沅爸爸,你别这么激动,有事好好说。”

“什么激动,你没孩子吗?啊?我儿子被打进了医院我现在要求赔偿合不合理?”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得等薛沅醒来听听他自己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他当然是被你们学校的学生打的!”

“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大呼小叫,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他们才到急症室门外,就听见了里面吵吵嚷嚷的话,还有护士和警官的劝说,但显然,薛沅他爸根本听不进去。

“我不是要吵架,我是要公道!”

此时许暮星敲了敲门,里面的人看向探视窗口,他推门而进,宁储和段秋鸣被勒令过赶紧回学校,所以在门外等着,席亦城走在许暮星身后。

袁华正焦头烂额,见了他俩更头痛:“你们俩怎么又来了?”

看服装就知道他们是学校的学生,薛沅爸立时又逮住机会,指着许暮星:“你们是不是和我儿子一个班里的,不是刚才那两个打的,那是不是你们打的?”

“不是。”

“是我。”

前者是许暮星,后者是席亦城,薛沅爸上来就要揪席亦城的衣服,还没揪到就先被扼住了手腕:“哦...痛痛痛!”

席亦城道:“我的话还没说完

() ,是我和他在寝室时,他自己摔了。”

“你胡说,谁能证明!刚才那俩都说了你们是单独在寝室里,现在的学校怎么教的,专教学生打人是吧?”薛沅爸疼得面部表情略显扭曲,嘴里却还不饶人。

袁华和警官一左一右把双方拉开。

“都住手,”警官喝止,“既然都来了,一起到外面先询问询问你们情况,再闹我全部带回局里。”

席亦城松了手。

许暮星看向席亦城,道:“实话实说,别意气用事。”

不是他以主观臆断来判断人,但薛沅爸一身的酒味,推门进来时便能闻到,特别邋遢谈不上,但也没干净多少,面容倦怠眼底发青,即便样子凶狠也掩不住身上的疲惫。

说句不好听的,看起来就像成宿吃喝玩乐的混子。

他就怕席亦城被这样的人一激,来一句“就是我打的怎么样”,到时有理也说不清了。

“嗯,”席亦城点头。

“诶你是不是....”薛沅爸又拿手指许暮星,觉得两人是要串供,话没说完,席亦城挡在他面前,漆黑瞳仁的目光从脏污的指尖扫射向对方的眼睛,“你再指他一个试试?”

薛沅爸缩回手。

“都出来!”警官已经快没耐心了,这一个两个怎么说都不听。

“诶,诶星星,你看薛沅,”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段秋鸣和宁储两人挨挤在一处,就伸了一条胳膊进去,指着床,“薛沅好像醒了。”

他们虽然没进去,但一直从探视窗口看着情形,几人走动间偶尔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薛沅似乎动了。

薛沅爸也不往外走了,脚步一转直直走向床边问道:“儿子,你说,谁打的你,你现在就给我指出来,爸已经替你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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