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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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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硝子?杰?”

七海建人说:“一样的名字。”

夜蛾正道:“……”

“他们看不见咒灵。”七海建人说,“或许是因此才委托给我的吧。”

“硝子前辈几乎没来看过他们,还有五条前辈。”

他停顿道:“悟,我说是白发的孩子,他对父母是有怨言的。”

夜蛾正道脑速过载,死机了。

半晌:“让我见见他们。”

他说:“我想跟他们说话。”

七海建人起身:“我明白了。”

*

夜蛾正道是出于什么缘故一定要跟五条悟他们聊聊呢。

内心

深处他并不相信家入硝子跟七海建人的说辞,身为五条悟他们的高专时代班主任,夜蛾正道自认为最了解他们的人之一,起码知晓高专时代的三人是如何。

他们中从未有暧昧的情愫涌动,只有吵吵闹闹的同伴情,夏油杰跟五条悟是挚友。

硝子……他对硝子的记忆跟对五条悟他们一样鲜明,夜蛾正道是个不错的人、不错的老师,对三人一视同仁。

更何况,硝子并不弱小,从某种意义上,她无比强大。

他们成熟吗?以咒术师的能力来看是不世出的天才、成熟的术师,可就成为“人”的方面,也是近些年经过了无数的打击才成熟起来的。

此外在两性关系上……放在普通高校会很受欢迎吧,可高专的学生太少了,同生共死的战友间又很难生出情愫。

咒术师天生孤寡。

你说硝子跟悟跟杰闹出三条人命,他宁愿相信五条悟夏油杰手牵手双双□□组成家庭。

这两人才真的形影不离吧。

可他们说谎又有什么意义呢?

夜蛾正道的理智跟情感在打架,情感上不相信,理智却在说服,确实咒术界不可能有如此术式,与时代脱节的老古董们怕都不知道多利羊是什么更别谈克隆人,他们的技术力远没达到。

他本人对现代技术的了解也不多,更没听过平行空间理论,这是咒术师的通病,一切只往术式想。

世界上不存在克隆术式,即便有也是短暂的不是长久存在的。

先跟他们聊聊吧。

聊聊的话就知道他们是不是开玩笑的悟、硝子跟杰了。

……杰是不可能与硝子跟悟一起同自己开玩笑的,在百鬼夜行在即的今天。

想到这,夜蛾正道心中的天平又向理智端倾斜了一点点。

七海建人跟在夜蛾正道身后,只希望他们的演技好一点。

别太浮夸就成……

*

三小只背对夜蛾正道。

他们面朝一整墙的玻璃,没玩手机似在看窗外面的世界,三人间涌动着无言的默契与寂静。

这份寂静实在不应属于这年纪的孩子,十二三岁的国中生仿佛又说不完的话,倘若不在叽叽喳喳便对着tiktok看视频拍照发ins聊天。

对他们来说,静本就代表着问题。

夜蛾正道是很紧张的,或许不曾在外在体现,可他的心悬在嗓子眼,与其说心在跳动着,不如说沉入谷底,笼罩他的是巨大的荒谬感,大脑昏昏沉沉像在异空间遨游。

七海建人想喊人,但他怕接不上五条悟等人的戏,嘴巴张了又合上合了又欲张,起起伏伏,最终归于沉默。

这对自身演技不自信的模样落在夜蛾正道眼中转为忐忑的无言,他与想象中的七海共情了。

夏油杰先动了,他扭头对夜蛾正道点头,你说友好那是没有的,只是礼貌。

对陌生人的冷漠的礼貌。

五条悟是第

二个,他的情绪比夏油杰丰沛得多,自夜蛾正道认识五条悟以来,没有哪天他不是在傻乐——哦,那是夏油杰还在时的情况。

对自己这个老师,他的表情总是活络的,哪怕是想不懂夏油杰的行径也是活泼的气鼓鼓。

五条悟是“动态”的。

于是当他拿出神子时代的脸,近乎无喜无悲地凝视夜蛾正道时,在夸张的反差下,谁都以为他在沉静地发怒。

冰冷的岩浆亟待喷发。

“你认识那个男人?”发问冰冷,乃至于咄咄逼人,“怎么样,我跟他很像吗?”

夜蛾正道:。

这让他该怎么说。

五条悟的第一句话就割裂了他与出生证明上“父亲”的身份,在他惊人的富有感染力的表演下夜蛾正道的情感退却了,他并没有怀疑自己对家入硝子跟五条悟跟夏油杰的友情的判断,他并不认为那三人有变质为爱情的过往。

也就是说,他们玩闹着瞎胡闹一样制造了三个悲剧。

“你为什么不说话。”五条悟持续散发他的攻击性,硝子也加入了表演,她“啧”了一声表情无聊而麻木。

那张脸诉说着:“又来了。”

“我跟他长得很像对吧,但又没有他的天赋,看不见你们眼中的世界,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要我们吗?”

夏油杰手并拢成刀,在五条悟蓬松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一手刀下去似乎宣泄情感的五条悟似被按下休止符的播音机,忽地不说话了。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悟他太失礼了。”在他说这话时夜蛾正道梦回当年,夏油杰有几种状态,他是经常帮悟道歉并挟制他的不良行为,只是其中一些,譬如对五条悟说“不要欺负弱者”,流露出无意识的傲慢,还有些则是真心诚意的仿佛大人对孩子的劝诫。

譬如现在,夜蛾正道能感觉到夏油杰是不满的,甚至在劝说五条悟的时候都不那么诚心,可基于一些约定俗成的社会道德,他礼貌性地阻止了五条悟。

接下来是什么?帮悟找补吗?不,应该是……

“但能请你别这么看我们了吗?最近总会遇见一些人,用失礼的眼神盯着我们看,即便与生理学上的父母相像,我们却并不准备接受由他们带来的额外的揣度与打量,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他平静而尖锐,夏油杰就是这样的人,能喝着咖啡命令咒灵将敌人绑成S/M的形状。

“毕竟,以父母给予我们的来说,蒙受这些打量是完全不对等的。”他说,“我是这么认为的。”

硝子说:“说那么多像笨蛋一样。”她说,“越解释不就代表你越在意吗?”

夜蛾正道:“……抱歉。”

除了道歉外说不出什么。

回应他的是硝子:“别被这两个幼稚鬼带跑了大叔,他们只是在迁怒。”

“不过……你也能看见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话,还是不要有交集比较好哦。”她转着眼镜框,夜蛾正道发现,那与真希鼻梁架上的眼镜

一模一样。()

“互不打扰吧。”硝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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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建人:“就是这种情况。”

夜蛾正道:“抱歉……”

他对七海建人说:“我会回去好好教育悟跟硝子的。”

“……不,夜蛾老师,这并不是你的问题。”

七海建人看似疲惫地闭上眼睛:“是他们。”

“是他们间的。”

*

夜蛾正道走了。

七海建人抓影帝三人组回家。

折返回肯O鸡时五条悟正在得意洋洋地吹牛逼:”……看到了吧,我就说对这种多疑的大叔就应该一招致命,直接拒绝交流。”

夏油杰说:“要叫夜蛾老师才行,悟。”

硝子:“被欺负得好惨,夜蛾老师。”

夏油杰:“所以说,要改改欺负老实人的爱好了,悟。”

五条悟抗议:“又不是我们那的夜蛾老师,我对他可好了!”

七海建人:“……你们认识夜蛾老师。”

夏油杰抬头:“他是异能特务科为我们请来的指导老师。”

什么异能什么科?

七海建人回忆起来了,他们来自一个拥有多元体系能力的世界。

五条悟说:“夜蛾老师肯定很了解我们啦,这个世界的我们仨过去肯定跟我们现在没什么区别,根本不可能搞出来孩子嘛。”

他诉说心得:“所以就不能让他多问多想啊,直接钉死就好了。”

家入硝子:“没有爱情还能剩三个孩子,你们是人渣吗?”

五条悟不爽道:“又不是强迫,谁能强迫硝子你啊。”

夏油杰一针见血:“所以是淫/乱的没有道德的大人。”

硝子:“我可以拿大女主剧本。”

夏油杰:“不会吧硝子,你能看得上悟吗?”

五条悟:“你什么意思啊杰!”

对比眼下的吵嘴三人组,七海建人不得不承认,他们仨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一次性把夜蛾老师逼退了。

夏油杰问七海建人:“再陪硝子练手吧,七海。”

七海建人:“……”

都遇见夜蛾老师了还没吸取教训吗?

五条悟可怜巴巴地祈求:“拜托了七海,帮帮硝子吧,我一定不会看漏了。”

硝子举手:“还想在二级咒灵跟一级咒灵身上试一下。”

七海建人:“……”

累了,毁灭吧。

最后带三人组尝试了一整夜。

得出结论——硝子,成熟后说不定能成一级以上的咒术师哦。

……

高专。

五条悟风尘仆仆赶来面对脸黑如锅底的夜蛾正道。

还有半年百鬼夜行在即,夏油杰未曾放过一日稳扎稳打收集咒灵,五条悟被总监会指派得从东奔到西从南跑到北,全国上下

() 的星薨宫结界看了个遍,顺便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扫过去,不让他有变更强大的机会。

五条悟是现代最强的咒术师没错,夏油杰也不是省油的灯,倘若他哪天觉醒成安倍晴明那样的奇才,胜负绝对五五开。

甭说不可能,五条悟的觉醒也只在瞬间。

此外还有些分流布局的掰扯,总监会的意思是与夏油杰全面开展需要人手跟盘星教麾下的诅咒师对轰,这夏油杰跟五条悟你当年同窗,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为了向咒术界证明你的清白应该出动你培养的那些咒术师,至于总监会的傀儡御三家另两家的人作壁上观。

五条悟一口一个要干掉老橘子们,直接双手插兜拒绝道:如果你们这么搞我不如反水直接跑到杰那一边,帮助他把全人类消灭了不是更快?

总监会骂骂咧咧又在绝对的实力差下妥协,试拟定出一个对他们更好的队列,五条悟不耐烦跟这些唧唧歪歪的老橘子纠结,直接转头去了高松的深山。

五条悟是五条家的家主又是当代最强咒术师,说他没有追随者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对方继承了夏油杰当年的大义,要培养一批改革派新人从根部改变咒术界。

若按照五条悟当年对夏油杰说“把他们都杀了”的状态,定不会选择如此虚与委蛇的长线路,说到底是夏油杰让他知道了一味的杀杀杀不可取,所谓的夺权该走的是堂皇正道,招兵买马,自小培养,走种田路线,而不是一人当航空母舰拖着八九十艘破船。

他需要一些自己就能立起来的人,能思考的年轻的咒术师,而不是一个只要自己死亡就会破灭的王朝。

个人与集体力量是不同的,改革需要志同道合的同伴。

当然咯,目前还处在航空母舰拖小船的状态,年轻人还没彻底成长起来呢。

航空母舰回高专,路上看了几条消息,都是他的宝贝学生发来的,隐晦地慰问了他儿子的精神状态,委婉地劝说五条悟更关心些。

都快把五条老师整乐了,想他“宝贝儿子”又搞了什么新剧本,将高专的学生玩弄于股掌之中。

讨厌啦,自己小时候是这么坏心眼的人吗?

成年人五条悟选择已读不回,让像热锅上蚂蚁的学生们更急得挠心挠肺,事实证明他跟小时候的自己一脉相承,满肚子坏水就爱看好戏。

其实夏油杰、他跟硝子都差不多,位于人类平均道德底线下。

嘿,学生,好玩。

哪里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也成为被玩的对象了。

也不是被玩,应该说他被激发了表演欲。

当看到夜蛾正道的黑脸感受他身侧的低气压时五条悟就知道,表演的机会来了。

他先掐着嗓子道:“呀,夜蛾老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任务吗?”他大大咧咧坐到沙发上,家入硝子也坐着,五条悟的姿势过于狂放不羁,大长腿一支楞,翘着二郎腿,硝子嫌弃地看他一眼,干脆往边上挪挪。

好了,硝子也开始看好戏了

“悟。”夜蛾正道说,“别嬉皮笑脸的,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装傻道:“什么?你是说百鬼夜行?”

“别装傻。”夜蛾正道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刚才他问家入硝子,硝子死活不肯多透露,问烦了就说:“就像你知道的那样。”还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五条悟终于不做嬉笑状了,他向上抬抬绷带,露出眼,夜蛾正道一阵晃眼,想他跟坐在窗边的小五条悟真该死的相似。

不笑时通透的让人胆寒。

好在这只有一瞬,五条悟很快又将挑开条缝的绷带放下来含糊道:“就那样。”

“就那样?”夜蛾正道气笑了,“这是能轻描淡写带过的事情吗?”

“你跟夏油杰两个对得起硝子吗?”

硝子举手:“我跟他们可没感情纠葛。”她说,“我对幼稚的小孩儿不感兴趣。”

夜蛾正道将枪口对准硝子:“那你为什么……”

生三个孩子,这句话卡在他的喉咙你,你让一个正经人说这话太难了。

夜蛾正道:不理解。

硝子心说:因为我没生啊。

只能含糊其辞:“当时没想那么多。”

夜蛾正道问:“杰知道吗?”

五条悟说:“谁知道呢。”

他冷不丁地说:“那孩子,可没有咒力。”

夜蛾正道也沉默了,为了大义而一视同仁杀死父母的杰,倘若知道自己有个普通人孩子……

五条悟说:“他也不愿意知道吧。”

夜蛾正道问:“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五条悟说:“跟过去一样。”

“他有六眼。”五条悟说,“当作他不存在吧,夜蛾老师。”

不存在的话永远比存在了要好。

夜蛾正道佝偻着背:“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会这样。”

这样……怎么样呢?

五条悟忽然笑了,用让夜蛾正道听不懂的语调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会这样。”

这像是质问,又像是追忆,他们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无心的神子、大爱的教宗、踽踽独行的旁观者。

近乎愧疚的荒谬涌上夜蛾正道的心头,这样的三个人,既是人又非人,无声地养育着观察着三个与自己相似的孩子,又何曾不是在他们身上寄托了无法回首的过去呢?

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忽然理解了,理解了他们。

硝子说:“对夜蛾老师好一点,悟。”

看到他铁青的脸了吗?

不要再搞他心态了。

五条悟:多真啊!

最后夜蛾正道在五条悟头上留下了一串包。

五条悟想:如果杰在这里的话,被打的肯定就不止他一个了嘛!

欢乐与疼痛都会被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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