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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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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2023.9.15

结果还是让他进来了。

七海建人跟在夏油杰身后。

在告诉他“那件事”后。

教宗大人来时当着本人的面给五条悟发消息,jk悟除非在深山老林都已读秒回,七海建人猜他压根不会犹豫,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还是认定他们俩的关系就像亚瑟王挥剑斩下的结,错综复杂、缠缠绵绵,非外人可道也。

他还能干什么呢,靠谱的大人五条前辈认了,同意了,他七海娜娜明能不同意?

更何况,除却其疯狂的理想,他对夏油杰本人并无异议。

对同类来说,他真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人了。

七海建人说:“你既然跟他们约好了,就去吧。”他说,“我回去了。”

等待他的是数也数不尽的文件山。

夏油杰不会说“你这么信任我啊”之类没趣的话,在高专的一番闹腾耗尽他所有的表演欲,铁打的人也需片刻喘息。

在学弟面前他能短暂地做回自己,对七海笑笑道:“谢谢了,娜娜明。”

七海建人:“……”

他的笑容怎么说呢,又无奈又疲惫,真想跟他说“你别笑了”可偏偏这一抹带着感谢意味的笑很真。

夏油杰发自内心感谢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生硬地点头,他已不会纠结“人怎么能这样”或确定“人真是多面的”,对夏油杰他实在说不出话来。

也没什么好说的。

路都是他自己选的,只是偶尔,会感受到某种刻骨的悲哀。

仅此而已。

*

教宗大人认为他伪装得很好。

可五条悟看他第一句话是:“杰你没吃晚饭吗?”

显然是对教宗大人说的。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家入硝子问:“你心情不好?”

而那个最了解自己的“本人”呢,则皱着眉头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自己。

于是教宗大人明白,情绪是不能掩饰的,就像是当年神经大条的五条悟认为他的痛苦来源于苦夏。

不,也不是他那么认为,是自己给出了解释,他一秒都没犹豫地相信了。

连五条悟都能体会到人的微妙情绪,更别说其他人了。

其实不是。心中有一股微弱的声音提醒【夏油杰】,并非悟是一个敏感的人,他只是善于察觉到夏油杰的不适罢了。

即使当他否定、随意找借口搪塞时,悟轻轻松松就会信。

他为什么信呢?

若展开讨论,怕能浪费大半个晚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成熟的教宗大人早已学会不去追忆那些不可能再现的过往,他只有眼下与未来,只有一条通向遥远彼方的道路。

于是他说:“抱歉抱歉,今天的事有点多,稍稍有些疲惫。”

话都是真话,只是按下不表令他疲惫的事。

油杰,更加年少的自己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五条悟道:“我就说你不该打那通电话,悟。”

他已经很习惯未来的自己了,在他面前与五条悟嬉笑怒骂,习以为常。

“这样很打扰别人,成年人的工作是很辛苦的。”

五条悟说:“但是杰他答应了哎。”

又扭头将不赞同的眼神嫁接给教宗大人:“很忙的话就不应该答应啊,杰。”

家入硝子都看不下去了,他说:“所以说要稍稍克制你的撒娇,五条,夏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只要是你说的,没有原则性问题,再苦再累他都能答应。”

又跟教宗大人说:“不能这样,你比我们这的杰还没有原则。”

苦口婆心地劝说:“千万不能把他当小孩啊。”

宠溺无下限。

【夏油杰】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有些东西我早就想教给你了。”

这个“你”说的是夏油杰。

这件事更怪的点在于,五条悟跟年长的【夏油杰】撒娇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赶来,其深层原因是想帮助年少的夏油杰。

帮他更深入理解自己的术式。

夏油杰想学吗?当然是想的。

教宗大人坐在沙发上,他的授课不需要制式的黑板与课桌,而像亚里士多德一样,幽静的林间小径、窗明几净的图书馆、植被争奇斗艳的花园都能成为他授课的场所。

于是柔软的沙发可以化身椅子,岩板茶几是他的书桌。

教宗大人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对咒灵的掌控力怎么样。”

夏油杰回答:“没有问题。”

这已十分难能可贵,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被咒灵反制的咒灵操使,甚至说这才是绝大多数。

举个生动形象的例子,咒灵操使像宝可梦大师,咒灵则是被他捕捉的小精灵,绝大部分被收服后对咒术师俯首称臣,可总有像早期智爷的喷火龙那样不听使唤的个性小精灵。

他们为什么不听使唤呢?可能是前期情感没培养好,更有可能是咒术师无法压制他们混沌的精神,个中原因只有咒灵操使本人才能体会到。

这是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教宗大人平静地说:“这点上我们一样。”

放他人身上会骄傲不已的特点,对教宗大人来说只是最基础的。

至于压力的来源,他不问夏油杰,对过去的教宗大人来说,糟糕的外界环境与咒灵玉口味带来的□□折磨双双构成了他的压力源。

从他知晓夏油杰口中的咒灵玉都是甜得齁人的糖果味后,他第一反应是:太好了。

为他的幸运。

比我好多了。

那他能教夏油杰什么呢,极之番的奥义远未到时候,正如同六眼的咒力应用,教宗大人能教年幼的自己许多理论知识。

什么理论知识——咒灵与体术的搭配。

咒灵分为哪几类,A类咒灵该用做什么战略,B类又如

何,怎样对咒灵进行微操,控制它们如同伸展自己的手脚。

这些都是他能教给夏油杰的。

后者干脆拿了一本笔记本,刷刷地记,五条悟跟家入硝子听得昏昏欲睡,像在听哲学课,又因时间较晚,干脆在教宗大人温和平静的声音中扯了一条小被子,深陷入棉花沙发垫,入睡了。

夏油杰看得心头火起,心说你们这样我上课打瞌睡怎么办?

可对他人来说是枯燥的知识,对他自己来说是至宝。

他的年龄小,经验不足,许多被教宗大人总结留存于纸面的搭配法还没被他悟出来,只堪堪摸到点轮廓、看到边缘。

教宗大人一说,纵使他无实践的机会,也像是得到了一些凝练的总结性的语句,有了认识世界的指导理论。

十年经验可不是盖的。

滔滔不绝说了三小时,夏油杰受益匪浅,墙上的时针指向十二,教宗大人说:“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吧。”

五条悟与家入硝子呼呼大睡,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教宗大人起身,将家入硝子公主抱起来。

真不知道是他们睡得太熟还是太有安全感,一个接着一个,被接连抱到床上,其间都没睁开眼。

而夏油杰呢,知识固然好,可一从课堂中挣脱出来,他立马就困了。

小学生们严格遵循国际睡眠协会制定的办法,晚上十点准时入睡,一点儿不像cityboy。

听说太晚睡长不高。

他挣扎着问【夏油杰】:“之后还会来吗?”

教宗大人说:“之前是一直没有找到时间,也没这个概念,但听说悟跟硝子都教了你们,我想我也应该这么做。”他说,“我会来的,就是时间有点不确定,得听通知。”

夏油杰点点头。

他又问:“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教宗大人说:“好多了。”

“我会尽可能来的。”

他疲惫地来,又平静地离开。

港区的月亮是如此的皎洁,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条龙在半空中拖拽出逶迤的长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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