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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8 章 328(一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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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光是靠着他庞统一个都能给刘备造成这样的麻烦,鲁肃就真应该当好好想想,将徐州交到刘备这样的人手中,到底能不能有足够的本事保有太平。

若论仁政和民心之说,难道他们的那位大司马在关中和凉并二州早年间活民无数的功绩,居然比不上刘备不成?

在当时的处境之下,因要和笮融相比,又面对陶谦忽而身死的局面,刘备确实是他们的最优解,可“主择臣,臣亦择主”

从来都不是一件错事,为何非要在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依然固守着他们原本的想法呢?

“他倒是有点意思,徐州北部除却被臧霸等人所控制的泰山郡外,基本都是刘备和徐州世家所能实际掌控的地盘,在这些地方上动手脚太容易被发现了,也绝不是他这所谓的二十骑就能解决之事。”

戏志才问道:“那么君侯准备允许他这趟行动吗?”

“为何不呢?”乔琰露出了几分看好戏的表情,“庞士元的毕业考核因为没能成功前往辽东,可还不算交卷呢!”

现在正是让他一展拳脚的时候!

唯一需要她这边提供些协助的,也不过是——

“让张任随同士元走一趟吧。总得防备些意外情况的。”

庞统的战略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运道还是需要防备一二。

尤其是,眼下这种争端初起之时。

庞统得到了乔琰回信的许可,当即带着鲁肃和那二十骑动了身。

离开之前他还和贾诩立下了军令状。

如若他没能完成任务,甚至是让鲁肃给趁机跑了,那他就提头来见。

“你这小子也真的……”鲁肃看了看自己被分派到的这匹坐骑和他此刻可以自由活动的手脚,对上庞统的目光,吐出了后半句话,“有够大胆的。”

庞统沉着回道:“我既得君侯之赐,定为凤雏,纵然头颅断折,也有尾翎可辨身份,又总还在生前得窥天地景象,哪似你鲁子敬,空有勇武善谋之名,却实则已寻了根绳子将自己拴着了。”

鲁肃懒得对他做出辩驳。

而他既然已经和庞统做出了赌约,也就自然不会在此时逃走。

他倒是要看看,庞统这小子能靠着这二十人做出什么来。

按照庞统所说,他不会借助于什么东海麋氏,像是当年乔琰将郑玄接应到并州的情况一般,打着名义上是二十骑兵,实际上还有麋氏的商队在侧。

他也不会是靠着这二十人中有

个武力值颇高的就跑去做什么刺杀的举动。

既然如此,且看看他要做什么又有何妨!

即便是鲁肃也不得不承认,庞统此人的确对得起他在南阳名士圈子中长大的风姿。

但当庞统带着他顺着淮河西行,途径下邳郡朝着豫州而去的时候,鲁肃的脸色也不由一变。

他好像知道庞统要做的是何事了!

糟糕!若要让刘备丢地失人,确实不必将目光局限在一个徐州之内,谁让在刘备进驻徐州之前他还有着对豫州沛国的掌控权。

即便是在他前往徐州后,沛国在实际上也还是归属在刘备手中治理的。

尤其是,当曹操南下进攻袁术后,考虑到此时不适合与同僚发生什么地盘上的纠纷,于是将沛国依然交托在刘备的手中,自己领陈郡和汝南郡。

可这片在徐州之外的土地,一来没有足够的驻兵,二来……

那是曹操的老家!

若是让和沛国的曹氏夏侯氏交好的沛国豪强世家选择,他们是会听从那些民众的声音依然奉迎刘备为主,还是干脆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朝着曹操示好,请其接管这些地方?

只怕还是后者!

尤其是,此刻徐州还随时有可能陷入争端之中,谁知道刘备在进攻袁术之时的稳健发展,会不会在此时变成对着徐州的征兵入伍,以对抗徐州南部和扬州结盟之势。

反观曹操,他此刻手握兖州和豫州的大半地界,背靠邺城朝廷所在的魏郡,随时可以得到朝廷的分兵支援,又和乔琰在汝南和颍川界线上制定了休兵条例,即便真有战事复起,先出现矛盾的也不会是在沛国。

这是个更安全的领袖!

而曹操难道会为难他们这些老乡吗?

“子敬先生不会不知道乡党的力量在如今有多恐怖,我以曹兖州部从的身份前去此地游说,你觉得有几分成功的可能呢?”

庞统整了整袖子,依然是一副年纪轻轻就老学究模样的做派,“您也不必说我此举是在给今年本已苦难的民众增添麻烦。以实绩来说,曹孟德麾下的屯田校尉这几年间在兖州所做的种种丝毫也不比你徐州的那位陈元龙先生差,满伯宁这等人才也加入了管理的行列,便是多上一个郡也不至于吃力。”

“以权力交替来说,刘玄德对沛国怀仁有余,施威不足,一旦当地豪强说动郡县长官直接投诚,进驻的兵马发生置换也不过是须臾之变而已。”

在鲁肃听着有几分恍神之间,又听庞统说道:“我家君侯说的是自己不会越过颍川和汝南的分界,打破豫州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但好像并没有说过——”

“不能从徐州方向干预沛国局势吧?”

沛国若失,刘备唯一的地盘也就只剩下了徐州北部,而徐州南北之间必有一战。

这等同于是斩断了刘备的一条退路!

庞统道:“子敬先生,你看,这就是我说的,您的目光看得还不够长远,范围也不够广,这等做派,迟早是要让自己

作茧自缚的。()”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刘扬浑然未觉,在场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的想法是——大司马最好不要将我放在眼里,而是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她先后取下益州和幽州,未曾及时和朝中禀报也就罢了,竟还行居功自傲之举,莫非真已觉得这长安朝廷是她乔琰的一言堂了!”

他朝着那个袁耀不知其名姓的属官看去,“司徒在朝中为国事兢兢业业,竟被大司马当庭斥责其无有作为,甚至弄丢了先帝,差点当场想要弃官而去。”

他目光转向了淳于嘉,“光禄大夫在今年劝阻她莫要懈怠行事,有负那大司马之名,被辱骂到当场吐血也就罢了,还在这秋收时节被翻旧账。”

袁耀沉默地看着刘扬又转向了他,“再说子煦的情况,以那位乔大司马在旦夕之间攻破二州的本事,要想将豫州夺回,难道是何种难事吗?子煦已有丧父之苦,却还在这长安城中空耗时日,也不得为父报仇的机会,孰能心忍。”

“明明受害遭灾的是诸位,她倒是回返并州去了,还是一去两月,说是说的什么要和曹操谈论棉花的交易,借机将印刷书籍推广到那边的地界上。这话骗骗三岁小孩也就罢了,又或者是糊弄我父皇那个因救命之恩对她多加容忍之人,实际上的用意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一来这长安城已被她驻扎了军队之地包围其中,她正要居于他处,一点点架空长安城中的权柄。”

“二来这出和曹操之间的交易,谁知道她是不是要生出什么左右逢源,另起炉灶之意。”

刘扬越说越是语气激昂,甚至在面色上有些涨红,“诸位,我大汉江山或许未曾败亡于宦官之乱,董贼篡权,却要亡于这孝灵皇帝的托孤之臣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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