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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7 章 247(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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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也够让人看到雷霆之怒是何种样子了。

乔琰抬手喝道:“送客!”

这绝不是个简单的送客。

随着乔琰给出的信号,当即有人快速将这几人给压制在了当场,也在同时堵住了他们的嘴。

她最后朝着这几人扫了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将他们在长安所得尽数取走,然后一路送出潼关去。()”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的目的,刚当上门牙……不,是牙门将军的典韦亲自率领了一队人负责押解。

乔琰甚至能猜到,要不是这伙前来长安的乔氏族人并不只有两个,也还要顾忌一下做将军的体面,典韦其实是想亲自动手来扛着的,以呼应一下他当年同时扛着梁仲宁与波才的风采。

她忍不住在心中笑了笑,却并未在脸上浮现出来,只是在此时朝着“元封”喊了一声。

田丰似乎有一瞬目光还没从那些远去的人身上移走,慢了半拍才做出回应。

意识到自己不该分神,他连忙收拾好了思绪。

在目送这些人离去的时候,要不是他们走的方法有点不够体面,田丰说不定还会对着这几个蠢蛋怀有一点羡慕的情绪。

毕竟他也很想被送出潼关去的,到时候他还能名正言顺地前往邺城去。

但田丰觉得,自己好像怎么都无法抛弃掉自己的脑子,让自己说出那乔氏青年这样离谱的质问。

这就让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被请走的计划,在实际执行上的难度有点太高了。

他毕竟也不是乔琰的亲属,若是没掌握好其中的尺度,大概得到的就不只是丢出关中的待遇了。

一想到自己若真这么做的话,可能不是因为暴露身份作为叛贼处死的,而是因为说错了话被砍头的,田丰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他重新朝着乔琰看去的时候,见她方才那种几欲勃发的怒火已经被压制了下去,只剩下一抹并未彻底消退下去的阴沉。

但此时并不是这件事结束的时候。

乔琰也没有打算只做到将人送走这一步。

要遇到乔氏族人将这般毫无分寸的话在她的面前说出,简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 借题发挥,趁机斩断一些人的念想,也顺势让自己处在更加安全的处境中,可实在对不起这些人的“送礼上门”

她垂眸又朝着手中的剑看了一眼,这才朝着田丰说道:“抱歉将你扯到其中了。”

以她的身份地位,实在不必向田丰致歉,田丰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被她拉来当了个幌子。

她并未停顿,已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还是要再麻烦你一下,请陪我去面见一趟天子,充当一下此地的人证。”

从田丰所能看到的角度,乔琰的眸光微微一闪,里面像是有几分垂丧感慨之色,又很快变成了下定决心的果断。

这其中的意味不难让人听出。

与其再让人找上门来徒惹烦忧,还不如直接来上一个拒之门外!

她要什么人证?自然是见证她和兖州乔氏划清界限的人证。

这对田丰来说自然无有不可。

要他看来,彻底断绝了兖州乔氏投奔乔琰的想法,也难保不会通过他们对兖州的其他世家造成影响。

这就给明公那边争取到了些人手。

唯一让他有点犹豫的是,若是给袁绍送去的是一些本事不太高,说话情商也有问题的帮手,是不是反而造成什么负面的效果。

但或许他根本不用纠结,因为乔琰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在田丰心中权衡的短短时间内,乔琰已经让人先一步带着她的印信往天子所在之处去了。

刘虞在长安并无太多要事要忙碌,绝不可能拒绝乔琰的这出面见。

所以在印信送出的同时,乔琰也已经整了整衣袍走出了门。

在她的身后,郭嘉一边拉上了田丰,一边朝着乔琰问道:“君侯,您真要限制我三个月不能饮酒?您这不是在惩罚,是在要命啊!”

见没得到乔琰的回复,郭嘉又道:“说来,蔡令史前日还找君侯问询,有无可用在乐平月报上的新素材,尤其是杂谈轶事的栏目,我看这倒是可以写进去,便说前来务工的冀州人氏元某,出色的表现得到了上级的擢拔,拜得名师,出入于鸿儒才子往来之地,甚至得到了朝见天子的机会。”

“这样做,一来也显君侯并无东西地域的待遇差分,二来也给正处微末的有才学之士一个效仿的目标。君侯您看如何?”

乔琰像是依然因为那些乔氏族人的表现,在神情中有几分沉郁,只在听到这个建议,才微微流露出了一瞬的展颜,回道:“此事可行。”

田丰:“……”

要不是他现在还不适合暴露身份,他都想对郭嘉破口斥责了。

你想让心情不好的君侯开心一点,把你那个限制饮酒的处罚给收回,为什么要牵扯上他?

他费了老大的工夫才让自己在乍听这句话后,面上并未流露出什么异样来,甚至还佯装出了几分惊喜之色,而后在踏入宫墙后,又让自己变成了个头一次进宫的土包子。

好在,当他见到刘虞的时候,并没有人会在

意于他这个作为人证的抱有什么态度,更没有人会说他的演技到底有多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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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这个发起波澜的中心。

或许在下达将那些乔氏族人丢出潼关的指令之时,她就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断,但当站在刘虞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又迟疑了片刻,方才在刘虞的面前行礼启奏道:“臣恳请陛下准允,以我祖父乔公祖在乐平的祀庙为宗,另启一支,为太原乔氏,与兖州乔氏分宗。”

骤然闻听此言,饶是刘虞知道乔琰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他,在并非朝会的时候申请觐见,还要带上几个所谓的人证,绝不可能是什么小事,忽然听到这一出,还是不免惊愕地问道:“这是何故?”

家族分支之事可大可小,可哪怕是小事,也大多不是随便操作的。

更别说还是这样跨越了州郡的分支。

这件事乔琰忽然在此时提出来,很难不让刘虞想到一件事。

在乔琰凯旋之前,当他问询鲜于辅是否要对乔琰的亲族做出嘉奖册封的时候,鲜于辅告诉过他,乔琰似乎和亲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甚至按照鲜于辅的说法,若他真这么封官委任了,比起将乔琰敕封为关内侯,还要算是跟她结仇的举动。

但刘虞不曾想到,这份矛盾的爆发会来得这么快。

乔琰神情间的一丝犹豫,在抬眸朝着刘虞看来的这一刻彻底粉碎殆尽,只从她垂落在身侧缓缓握拳的手,还能看出她此刻并不像是脸上所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她朗声说道:“光和之末,我于延熹里祖父故居,在祖父病逝前夜与他相谈。其中谆谆教导嘱托,时至今日不敢忘。”

乔琰要说的当然不是那句若大汉不负她,她也不负大汉。

若真把这话说出来,多少听着有些大逆不道。

她说的是——

“祖父有言,他平生未曾后悔子嗣不丰,高位不显。所愿者,不过庶绩既熙,黎民时雍这八个字。琰尊奉其志,勒武功于钲钺,配祭礼于祀庙,秉持克明修身,上下谧宁之道,方有今日。”

“今又幸得陛下以大司马重任交托,更不敢僭越。只因兖州乔氏分出名门,传闻昔年黄帝葬于乔山,其子孙后嗣之中便有以乔山为姓者,以礼乐为业传承至今,自当诚心效命,以图兴复王业。”

她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

“然蠹虫生于桃李,实难幸免,乔氏子弟中亦有寸功未立,便妄图攀高升天之人。琰为小辈,本不该刻薄寡恩,妄议此事,奈何大汉危亡在即,不敢顾小家而舍大家,因亲缘之分而乱忧民之心。”

她话说到此,忽而跪地朝着刘虞行了个重礼,这才重新抬眼看来。

刘虞并未看错,在她目光中的沉痛之色,因这割舍之举而难以尽数藏匿,被她找来做人证的也不免在此时面露动容之色。

但倘若不去看她的神情只听她所说的话,其中字字铿锵,又有坚如磐石之态。

“敢请陛下准允琰自立门户,如有流言沸沸,言我权高而忘本,愿辞大司马之位,只领征东将军之职——”

“克复幽冀,威视青徐,以振我大汉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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