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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六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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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社,下午五点。

和以大赛为目标的各大运动社团不同,文艺类社团大多以兴趣为目的,所以社团活动一般结束得很早。

绘画社这时只剩下最后几个人。

两个高一女生边收拾工具边说:

“话说回来,明野同学最近都不来了呢。”

她们的语气无不惋惜,

虽然大众喜欢将“易嫉妒”、“好竞争”等标签贴在青春年少的女性身上,实际上与同龄男性相比,她们对待具有魅力的同性的方式要友好得多。

幸村开始带着明野频繁出现在绘画社没多久,她们对幸村的倾慕就转移了一部分到明野身上。

每当面对这个少女,会让这群醉心于绘画的女孩子有一种隐隐触碰到灵感之门的感觉。

“我还想再画她一次的。”

“总觉得开始羡慕起幸村前辈了。任何时候都可以画明野前辈呢。”

“毕竟是男朋友嘛。”

“幸村前辈当初远远看到明野前辈就表白了吧。”

“他的话,说不定当时也处于灵感迸发的状态的吧。”

“画家和他的缪斯女神……讨厌,好像外国文艺电影哦。”

“好浪漫啊。”

说着她们收拾好了绘具,发现白鸟理惠仍然坐在画架前缓缓移动画笔。

“白鸟前辈现在还不走吗?”

“嗯……我再待一会。”

“那我们就先走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声,啪嗒一声,白鸟手中的画笔掉落在地。她不禁抬手捂住早已被泪水打湿的面颊。

立海大的女生们热衷于给幸村告白、送巧克力,与其说想和他交往,不如说只是想为青春年少的这段岁月创造更多美好回忆罢了。

没人认为自己配得上他,也从不认为身边有这样的人。他太优秀了,简直与常人身处两个世界。

幸村精市——他的温和是诚挚的,但所有人都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被俯视的距离感。

只有白鸟理惠始终怀抱希望。

拼了命地学习,将所有闲暇时间扑在原本不了解的绘画上,再牺牲一部分睡眠去修习音乐和文学。

拜托双亲为自己请了礼仪老师,每时每刻维持着最好的仪容仪表……

喜欢的人太过优秀,就像当空的太阳一般高远。所以在追求他之前,她得成为更加更加优秀的人才行。

去年情人节,当她从幸村口中听到他已经有了女朋友,竟然一点也不感到难过,唯有强烈的不甘填满了心房。

她若无其事地留下来,非要看看对方到底是怎样优秀的人。

当看到那个通红了眼眶被幸村牵回来的少女,白鸟放心了——这两人不相衬。

一个是云端上的神之子,一个是尘埃中的杂草。

怯懦消沉,脆弱易伤。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够不断攀援高峰,直到站在幸村精

市身边呢?

没想到才一年的时间,幸村改变了她,她也改变了幸村。就像一双没日没夜交缠在一起的猫,沾染上了对方的气味。

唯独对幸村,她变得积极开朗。也唯独对她,幸村变得温柔热情。

白鸟从未在现实或者小说电视上见过比他们更加融洽的情侣。

就好像有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明野与幸村本来就是一体,来到这个世界让他们分开,分成一男一女。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彼此,从此紧紧纠缠,再也无法分开。

在这样的两个人面前,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唔……()”白鸟啜泣出声。

她这才想到,幸村精市是个充满行动力的青春少年。这样的少年人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对于喜欢的人不可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他并不是一株一动不动长在悬崖峭壁等着人去采摘的高岭之花。

爱与不爱大概是这世上最不公平的东西了。

幸村精市不需要谁不断提高自身去证明对他的爱,他也不会对这份努力另眼相看,更不要说因此喜欢上谁了。

神明从云端降落在荒芜的原野,他任由露水与尘埃沾染了他的衣襟,只为俯身亲吻那株心爱的野草。

野草开出了美丽的花。

***

从美术室出来的两个女生穿过走廊,迎面走近的人让她们不由得一愣,然后主动打招呼:

“日安,明野学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啊,你们好。”来人——明野里士带着一种傲气的冷淡应道。

实际上他的年龄比面前两个少女还要小一岁,今年应该读初三。但因为不断跳级,他现在是立海大高中部的三年生。

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位出生不凡的大少爷。他就像一颗得到精心打磨的宝石,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人上人”的光彩。

西装样式的制服被熨烫得非常服帖,一头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就连出现在舞会上的名流都不如他这么仪表端庄。

五官端正的面孔上任何时候都是一幅严肃的表情,像是在告诉所有和他面对面的人:不要和我说废话。

待人接物有礼有节。但不知为何,所有与他有过交流的人都会有一种被“我瞧不起你这种低等庶民”糊在脸上的感觉。

在学生中,他属于看他不爽但又没人奈何得了的那类人。他的伯父是某公司在神奈川的支社长。而那个公司在日|本是家喻户晓的大企业。

这位伯父相当疼爱他,疼爱到了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地步。

就算多次跳级,他的课业也永远名列前茅。剑道、小提琴都曾在全国性的大赛上得过奖。因此在教师中又相当受欢迎。

另外他身高超过半数的高三男生,体型结实。或许因为这些原因,就算在学校独来独往,用鼻孔看人,也从来不曾被人找过麻烦。

“绘画社现在还有人吗?”

他问。他曾经是这里的部员之一。

() “只有白鸟学姐在。”

“这样。很久没来了,我去看一眼。那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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