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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晋江独发严禁转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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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眉毛拧紧:“竟然有这样的事?”

“嗯。”娟儿点头,“我担心那家人还会来镇上打听,听这个先生说他腿上的伤就是这家人弄出来的,他们知道他有伤,恐怕会来医院里问。”

“我知道了。”李医生面色凝重,“你放心,不管谁来我这里打听,都甭想从我嘴里撬出半个字。”

娟儿连忙感

激道:“谢谢师父!”

“这有啥好谢的?我跟你爹妈是什么交情,在我这里不准说谢这个字。”李医生说完心思一转,“等下做完治疗,你领他从后门走,尽量少见些人,免得节外生枝。”

他考虑得周到,娟儿赶紧点头:“好。”

两人交谈完便带着东西出来了。

说实话,这还是谢行之第一次接触中医,看着那一根根细小的针,有些好奇。

娟儿以为他害怕:“不疼的,就是扎到穴位可能有点胀。”

“没事,我不怕疼。”谢行之对她笑笑。

他这腿都已经够疼了,再疼又能疼到哪去。

但没想到针扎下去,属实是他从未感受过的酸胀。

“胀了没?胀就对了,你这一身寒气,可得让他用艾草给你好好暖一暖。”李医生一边给他把针全部上好。

娟儿在一旁拿了三株艾草柱子点着,轻轻缓缓的在穴位上晃动烘烤。

不得不说,倒还真的感觉浑身舒畅通透,暖绒绒的。

等他们俩全忙活完,谢行之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公用电话?”

“哦!”娟儿恍然,“你是要联系你的家人吗?昨儿个我都没想起来,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她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手机:“给,不用公共电话,直接拿我的打吧。”

谢行之摇头:“恐怕不太方便……”

娟儿:“嗨呀,有什么不方便?打个电话才几分钟的事,这点话费用不着跟我省。”

“不是。”谢行之哑然,望向她,小声说,“我怕被……那家人找上你们家来。”

娟儿递手机的动作一顿。

“噢……”她听他这么说也有点慌,“是我脑筋太简单了。”

“公共电话?你们一会儿从医院后门出去,后院门房的电线杆旁边就有一台。”李医生在城里上过大学,明白谢行之话中的意思,提醒道,“那是唯一一台比较不起眼的,但这镇子里公用电话不多,平时用的人也不少,你们瞅着没人的时候过去,打完了赶紧走。”

娟儿在谢行之耳边小声说:“我把你的情况跟师父讲了,你放心,他人很好,可以信任的。”

“好。”谢行之点点头,“多谢了。”

李医生对他莞尔:“不用客气,要谢就谢谢这小丫头吧。”

-

满北江上。

“谢先生,这就是西坪镇沿江的全部路径了,再往前是下一个镇子。”

一艘搜救船缓缓在江面行驶,船后还跟着不少小型搜救艇。

甲板上站了一群人,最前面的正是谢安珩。

清晨的江面寒风阵阵,把一群人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但却没人敢出声。

负责指挥搜救的队长平日是个不怎么讲究的糙汉子,这会跟着在甲板吹了一两个小时带着厚重水气的冷风,也有点经不住瑟瑟发抖。

奈何谢安珩好像感觉不到温度似的一直站着,其他人也不好进去避风,总不至于老板在外面吹冷风,自己跑到屋子里躲着吧。

队长向谢安珩汇报完,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一句“那就搜到这里吧”。

但谢安珩静默良久,眼睫低垂,目光虚虚地落在远处平静的江面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又等了几分钟,他忽然开口:“江水是一直都这样冷吗?”

队长一愣,不明白他这样问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呃……现在主要因为太阳还没升起来,过了一夜的寒气,江面又全是雾水,就比较冷,等会儿太阳起来了温度上去了就会好一些。”

他说完补充:“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有点凉的,越往冬天进了,已经不太适合在江面作业了,再往后打鱼的估计都少。”

队长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谢安珩的脸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从对方幽深的黑眸里看出一闪而过的痛苦……

跟一块大石头揣在心口上似的,沉甸甸。

队长顿时联想起他们现在正在打捞一个坠江的人。

糟了。

怕是在担忧掉进江里的那个人,说错话了……

以为自己触了霉头,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背后传来一道男声——

“谢家小子!”

“你这样自我折磨,除了伤害你自己的身体,让那夏景辉和施家乐得高兴,没有任何别的意义。”

说话的人正是赵鸿钧,他从船舱走上来,挥开旁边站着的保镖。

赵鸿钧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也不好评价对错,更没有什么立场责怪谢安珩和赵致殷。

但涉及到谢行之,他肯定要为自己的好兄弟尽一份力。

无论是搜救还是对付夏景辉一行人,赵鸿钧都倾囊相助,这回听说他要亲自来找人,也立刻便跟了过来。

其余人在谢安珩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见到有人竟然敢训斥他,不由纷纷让路。

谢安珩转过身,眸光淡漠。

赵鸿钧:“这一段江也都带着你看了一遍了,你搁这杵着能有什么用?还得让你守下花时间在这陪着你,耽误你手下做事。”

赵致殷跟在赵鸿钧身后,见状提议:“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你这几天也一直没休息,继续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不如先去西坪镇歇一歇,顺带吃个早饭。”

“对,无论是救援还是对付那些人,你都是主心骨,你倒下了,一切就都没了。”赵鸿钧负手在背后。

谢安珩对这类劝慰或是责怪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刚开始随着救援船出发时,他眼底或许还升起了一丝光亮,现在也彻底消散不见,整个人非常倦怠。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宁静的江水,敛下眼皮,朝负责开船的人轻轻摆手:“靠岸,去西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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