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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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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烟真的被澜澜这一下子给砸的刚喝的酒都要喷出来了,她不得不身体向后,努力缓冲着:“你干什么……”

澜澜真是急眼了,脸涨红一片,死死的盯着她:“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聚会的吗?你跑什么啊?”

萧若烟:……

她什么时候说好了?

眼看着周围路过的人纷纷驻足笑着看着这边,一个个都是老大请来的贵客,穿着举止大方的,而澜澜还是跟个大肉球一样挂在她的身上,萧若烟还穿着长裙,特别不方便,她脸皮薄受不了了,“快下来。”

澜澜摇头:“我不!”

多久才能见到老四一次,她才不会让她就这么走掉。

看就看呗,不就是丢脸么?老大的婚礼都是自己人,怕什么。

萧若烟窘迫极了,她从小就是一个挺要“面子”的人,如今,在大家的注视下,耳廓发热,却又拿澜澜没办法。

她身手不错,这要是别人,她早就一脚踹下去了,可是偏偏是粘人的澜澜。

好在有人解围。

颜芷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风吹乱她额头的发,她拍了拍澜澜的肩膀:“好了,下来吧,阿烟不会走的。”

澜澜倔脾气上来了,“我不!”

她对老二的信任度已经被透支了。

颜芷兰笑了笑,一双晶莹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萧若烟,还不说点什么吗?

萧若烟有点犯怵,她磨了磨牙,无可奈何的:“好,我答应你,不会走。”

有了许可。

澜澜才跳了下来,她是一个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人,得了便宜立马开始卖乖,她看萧若烟的裙子都让自己给弄皱了,赶紧伸手去呼啦:“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啊,老二,把你的裙子都弄乱了。”

萧若烟皱着眉,忍不住要翻白眼了,澜澜陪着笑,正要整理她的衣领,冷不丁的,手上一凉,她迟疑的回头去看,正对上颜芷兰微笑的眼眸:“我来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不快。

这要是别人,早就感觉到危机跑人了,可澜澜是谁?不是缺根筋,是根本就没有筋,她想要抽手继续去整理:“没事儿,没事儿我来吧,毕竟是我弄乱的。”

可她这手被小颜抓着就像是被钳子掐住了一样根本就动不了。

终于,澜澜缓缓的扭头,凝固的看着颜芷兰,颜芷兰微笑的看着她,眼里透着死亡威胁:“去老大那喝茶吧。”

她又抽了抽手。

纹丝不动。

澜澜:……

呜呜。

刚刚还打电话给她告密的,人留下就这个样子么?

澜澜小跑到张薇身边哭诉,老大看着远处的两个人,无奈的揉了揉澜澜的头发:“你个傻子。”

还看不出来么?

老四眼里的浓情蜜意都要流出来了。

婚礼流程走完了。

颜芷兰要随着新娘敬酒,所以她换了一身绯色的旗袍。

她的气质是温柔恬静的,纤细不禁盈盈一握的腰间妩媚妖娆,颜芷兰既穿出了旗袍的高雅,又因为眼眸间的波光带出了一丝妩媚,旗袍是最能显女人身条的,起伏的曲线包裹下的身材要比少年时更加的饱满。

萧若烟心跳如雷,她本来可以不让颜芷兰整理的,可当她穿着这一身贴近,温柔的看着她的时候,萧若烟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木头似的杵在了原地。

颜芷兰看她的傻样宠溺的笑,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衣领,眼眸里柔光流进了萧若烟的心里。

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动作。

少年时期,颜芷兰也总会这样为她温柔的整理校服的衣领。

萧若烟的心里泛起了苦涩,眼里蓄满了泪光,颜芷兰那么的温柔,细细的眉眼间都是她贪恋的妩媚。

她们有同样的爱,同样的过去。

颜芷兰再抬眸,眼里也是浮着一丝红,“留下来吧,好么?”

好么……

萧若烟留下了。

她永远是没有办法拒绝小颜的。

这一点,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张薇很体贴,她知道萧若烟昨天奔波了一天,今天又一早来婚礼帮忙,所以给她酒店的房卡让她先去休息。

酒店是临海的。

大一开门,就有海风咸咸的味道,那是自由的感觉。

萧若烟刚刚打开门进去就接到了妈妈许念的电话,电话里,许念有点小心翼翼的询问:“若烟,妈听三娃说你回来了?”

三娃是她家邻居的孩子,小时候老人就那么叫她,现在人家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还那么叫。

萧若烟淡淡的:“嗯。”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念叹了口气:“回家来住吧,都回来了哪儿有不回家的道理?”

萧若烟坐在天台上,打开窗户,从兜里拿出一颗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安静的抽着。

“妈,我来参加老大婚礼了。”

许念想了想,“老大?哦哦,你是说那个高个子的姑娘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身边,萧若烟的父亲萧赫偷偷听着。

萧若烟挑了挑眉,淡淡的:“你们该知道我见到谁了。”

沉默,又是沉默。

萧若烟吐了一口眼圈,目光追随着袅袅的烟雾,“所以就这样吧,等过几天我再回去,省的吵架不是么?”

……

许念听出女儿声音里的冷漠,她的声音低沉:“都这么久了,你还忘不了么?去参加了别人的婚礼,对你都没有感触么?你就想要一辈子都这样么?”

说着,她又开始有些激动,她都不明白女儿是不是着魔了,这么多年,她怎么还放不下?

萧若烟安静的抽着烟,脑海里都是小颜的一颦一笑。

这么久不见。

她的姑娘早就不是少年时那稚嫩动不动就被她气的红了眼圈的委屈模样了。

她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浑身散发着让人垂涎的女人味儿,那一身旗袍,更是让她穿的摇曳多姿,风情万种。

变化很大。

那又如何?

她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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