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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月光城堡(5500和6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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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法尔处理完手上所剩下的公务,圈出了几个重点准备放到早上的时候讨论,在落笔的时候感觉身边的幼崽在动。

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幼崽的正常翻滚并没有在意,等后来他开始发出一阵很难受的闷声之后路希法尔才注意起来。

他第一反应是幼崽醒了,来不及放下手上的公务,稍稍侧了个身就开始检查。

小蝙蝠睡衣帽子戴在头上,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路希法尔拉开一点之后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全部都是汗。他将手贴在少年的额头上,发现此时幼崽的体温烫到吓人。

这温度对血族来说太高了,就算放在人类身上也不正常。

路希法尔蹙着眉将幼崽额上的汗擦去,起身准备传讯给医生让他过来一趟。

只是刚动就被少年拽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朦胧地盯着他的方向看。

路希法尔被迫停了下来,“呀呀,怎么了?”

“……难受。”

很闷很委屈,因为现在状态不好,都带着鼻音。鸦透脸上被烫的发红,从睡梦中醒来的感觉并不好受,脑袋发晕恶心想吐,特别是额心处,比身上的每一处都要烫,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最不舒服的还是胃部,一会儿很涨,一会儿又感觉很饿,这让他蜷起身子,又下意识往路希法尔那里移动。

他努力憋住眼泪,紧紧攥住男人的睡袍,将自己头抵在他身上,“好难受。”

幼崽因为内心的依赖感无意识靠过来,如果放在平常路希法尔心情会很愉悦,但现在看着满脸通红的幼崽蜷成虾米,因为过于难受皱着一张小脸,抓着他紧紧不放,路希法尔做不到冷静。

他不知道幼崽的状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心里着急,但还是低声哄着少年。

“呀呀乖,让哥哥去拿通讯仪好不好?”

鸦透在他胳膊上蹭,但就是不放。

路希法尔挺害怕幼崽呼吸不过来,伸手将他脸抬了起来。

等脸露出来后,路希法尔才发现他的额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了一个金色的图案,在黑夜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那个东西散发着路希法尔不喜欢的气息,引起了他的强烈排斥。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幼崽的额头上?

但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无法让他想更多了,幼崽不松手,他就干脆把他抱起来去拿通讯仪。

幼崽的体重对他来说很轻,抱在怀里之后更能感觉到他身上体温的不同寻常,他靠在怀里环住他的脖子,嘴巴张开了一点,小口小口地呼吸。

路希法尔沉着脸,什么都不想,抱着幼崽迅速将通讯仪拿了过来,拨给了医生。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我亲爱的王?”医生指使着自己的医疗队包扎在刚刚血猎偷袭时幸存的血族,“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两分钟内赶到我这儿。”

医生:?

这么晚了你最好有事。

他看了一眼通讯仪,确定上面的名字写的是路希法尔没有错,“两分钟?我现在在庄园大门口,你是让我飞过来吗?”

“那就飞过来。”

“……”

“依照你翅膀的评级,两分钟之内飞过来不是什么问题。”路希法尔道。

好气啊!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是人类世界里那些霸道总裁里面的冤种医生。

这是他的直系上司,他要忍,就算当个大冤种也没有关系。

医生只好皮笑肉不笑道:“好嘞,小的这就来。”

……

等医生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是两分钟,极速飞行让他大口大口

喘气,等缓了一会儿才对着路希法尔说:“什么事儿?”

路希法尔指了指怀里穿着毛茸茸睡衣的幼崽,“他的体温很烫,是怎么回事?”

医生向来救人要紧,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内心的愤慨,连忙上前查看幼崽现在的情况。

检查完之后,医生发现各项数值都在正常范围之内,除了体温异常之外没有其他要紧的地方。

但这个温度,又不像是发烧能到达的温度。

医生皱着眉思考着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盯着少年露出的下半张脸,“小少爷,现在能听到我说话吗?”

鸦透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快要被自己给烫傻了,有点庆幸现在自己是血族,要是人类的身体他可能已经傻了。

医生问:“那您现在有什么感觉呢?”

“好像很饿,又好像很饱。”鸦透此时很虚弱,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全身都好烫,额头也烫。”

医生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点点头。

路希法尔看向他,“所以呀呀怎么了?”

“感觉是提前进入饥饿状态了,但很怪,又不完全是饥饿状态,小少爷现在还清醒着。”

至少还能听清他说话,回答他的问题。

“我还得确定一些什么。”医生怕路希法尔又发疯,特意问了他一遍,“王,我可以看看小少爷的额头吗?”

路希法尔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少年的占有欲格外高,直接将少年看成了他的领地。

路希法尔看了他一眼,“这个不用问我,现在检查更重要。”

“行。”

医生撩开鸦透的帽子,在扫到额头上的金色图案时有些愣神,变得十分奇怪。

“王,小少爷苏醒之后进食过吗?”

路希法尔沉默,“这个我并不知晓。”

幼崽醒过来的时候他并不在庄园里,等他将幼崽带回来之后确实是处于没有进食的状态里。

医生喃喃道:“这可不得了。”

路希法尔:“什么意思?”

医生的声音好像有些异样,有些犹豫道:“王您确定要知道吗?”

“直说。”

“这种金色图案还是在我年幼的时候在古书里看见的,是血猎圣殿那边一直传承的东西。”医生声音有些干涩,“向来用来标记猎物,通过体.液打上印记,最常见的媒介是血液。”

“也因为需要标记者贡献大量体.液,容易失血过多,所以这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不过这是血猎那边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一百年以来有没有改进。”

路希法尔血眸没有感情地盯着他,“圣殿的?”

医生点头,“而现在小少爷难受,是因为被打上标记,又处于饥饿状态下,渴求标记者的血液。但小少爷作为纯血血族,他的身体机能在本能反抗这种霸道且陌生的压制,相争之间体温难免会上升,只要压制没了就不会难受了,体温也会跟着恢复正常。”

“我家的幼崽,怎么就被别人打上标记了?”路希法尔敏锐注意到这句话的重点,语气森寒,盯着幼崽额头上金色的图案越看越碍眼。

医生有些无奈摊手,他就一个小医生,他哪儿知道啊?

然后又在心里无奈叹息,这又是手环,又是标记的,血猎怎么就光盯着一只幼崽薅啊?还盯的是血族首领家的。

“怎么把标记去掉?”

“很简单,这种印记是通过体.液来打下的,再用比他强的人的体.液覆盖一遍就好了。”医生打住脑中的想法,推了推眼镜,“比如让小少爷吸食你的血液之类的,你血液里的能量打破一个标记不是问题。”

“虽然没有同族吸血的先例,但

血猎太气人了,得弄死他丫个封印!”

医生说到最后自己还义愤填膺起来,骂骂咧咧将打上标记的不知名血猎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定要血液吗?”路希法尔问。

医生怼了回来,“体.液包括血液、脑髓液、胃液等等,哦还有消化液,你不会想砸你脑袋或者扒开你的胃吧?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血液是最简单的了。”

“……”路希法尔揉了揉眉,“因为呀呀牙齿不行,他咬不开皮肉怎么吸血?”

医生干脆利落道:“那就划开直接喂。”

路希法尔:“划哪里?”

医生:?

他纳闷,“这种东西还要我教?划哪里都行,哪儿有血划哪里,脖子也行,反正我们又不像人类一样划一下脖子的大动脉就会死。”

血族最脆弱的地方是心脏,所以血猎一向会用银器来攻击心脏的位置,使血族完全死亡。就算脖子被扎穿,心脏没事沉睡个几十年疗疗伤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好汉。

“不过大动脉虽然不致死,但还是别割,血喷出来怪吓人的,找准点地方再划,小少爷吃得不多。”医生嘱咐,“我到外面去了,你要是真割到了记得喊我。”

“……好。”

……

念念叨叨的医生终于走了,路希法尔神色复杂。

他取出一把小刀划开自己脖子的一条口,蓝色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鸦透窝在他怀里,闻着血液的味道支棱起来,跟着气味脑袋来到了路希法尔的颈边,在那一块儿嗅着什么。

血族并不喜欢同为血族的血液,所以基本不会出现同类相吸的情况,所以少年迟迟不下嘴,路希法尔很自然以为他不喜欢。

但不喜欢也不行,他不能留着那个讨人厌的标记。

路希法尔伸出右手,准备将少年脑袋摁下去。

结果手抬到一半,靠在他脖子上那颗毛绒绒脑袋就低了下去,对准被划开的那里张嘴用力咬了下去,路希法尔闷哼一声。

手僵在半空中,路希法尔脑袋也空白了三秒。

这三秒里他想了无数东西,各种想法划过他的脑海,然后坠落消失不见。又有的像烟花一样,咻一下窜上去然后炸开。

感知在这一秒被放大,少年胸腔内比他们都要快的心跳声,诱人的香味,滑腻的触感,柔软的躯体,都在无意识撩拨着他此刻脆弱的神经。

第一秒他在想为什么会有东西这么软。

第二秒他在想其实呀呀的牙齿确实很钝,咬了他半天都没有将外层咬破,但存在感太明显了,想忽视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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